看著尤挽彰高興的樣兒,池早沒忍住,也跟著笑了起來。
但原本還準備告訴尤挽彰的一個樂子,池早卻抿著唇不說了。
算了,出乎意料的熱鬨,看著才更有趣不是麼?
拍攝任務全部結束了,後期剪輯有電影廠的同誌負責。
從27號開始,池早和尤挽彰師徒倆便一邊繼續練習現場表演的片段,一邊按著晚會負責同誌的安排,去現場彩排熟悉場地。
如此一來,兩人就覺得時間過得越發的快。
但魏婷的感覺卻完全相反。
新婚當晚,被池硯輝緊緊抱進懷裡時,魏婷又嬌羞又幸福。
但之後就不是那麼回事了。
她明顯的發現,許琴和池錦年對她的態度變了,池錦年還好,隻是魏婷的感覺。
許琴這個婆婆卻表現得不能再明顯,讓魏婷想騙自己是錯覺都騙不下去。
婚前來池家,許琴從來都是滿臉笑意,不是拿好吃的給她,就是拉著她的手很親近的說話。
可現在,正常乾活兒也就算了,明明有李大媽在,明明就是順手的事兒,許琴誰都不喊,就是要喊她去乾。
她如果稍微慢一點兒,許琴的臉立刻就會拉下來,還會明裡暗裡的說教她。
之前在娘家,她媽秦夢圓是醫生,每天忙得腳打轉,可就算這樣,隻要在家,隻要是自己能乾的活兒,從來不叫她。
婚前婚後,娘家婆家的鮮明對比和差距,讓魏婷一時都懵了。
“去把狗喂了啊,還發什麼愣呢?”許琴的催促聲再次響起。
“媽,婷婷上班有點兒累著了,還是我去吧。”池硯輝見情勢不對,趕緊放下手裡的報紙站了起來。
“家裡誰不上班啊,你難道就不累?就她是售貨員,工作最清閒,就讓她去。”許琴一把拽住了池硯輝。
池硯輝站定,無奈的看向魏婷,“婷婷……你辛苦了。”
這就是發誓說會對她好的丈夫嗎?
魏婷愣愣看著這一幕,眼眶忽然就紅了。
城郊農場。
自從25號因為火車追尾事故印證了做的夢實際都是上輩子的經曆之後,程珍珍就一改要死不活的喪氣樣兒。
麵對程公公的挑釁她也懶得搭理了,麵對周圍其他人的指指點點她也全當耳旁風了。
程珍珍的心思,除了應付每天的勞動之外,就是想辦法聯係外界。
但跟上次懲罰一個月勞動不同,如今她是真正的勞改犯了。
不管她咋找民兵說好話,也不管她怎麼想辦法跑去求農場場長,甚至是偷摸塞錢賄賂,她都沒能再摸到農場的電話一指頭。
打不了電話,就沒辦法找到祁鈺生,那她還怎麼從農場出去呢?
不出去,她豈不是要繼續受罪,還沒辦法報複池早那個賤人?
絕對不行!
可是怎麼辦呢?
程珍珍咬牙又折騰了兩天,終於花了十塊錢,找到了個願意幫她托句話出去的人。
於是這天下午,錢沐正在路邊兒叼著煙跟人閒打屁呢,就聽見有人喊他。
“錢沐,你就是錢沐?”傳話的人上下打量了錢沐幾眼,乖乖,這就是跟破鞋搞在一起的癡情小夥子啊。
嘖,看著還真是……一點兒不像。
托“搞破鞋”的八卦,知道錢沐的人真是太多了。
沒費啥勁兒打聽,傳話的人就順利找到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