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啥大事,就……這不是銘偉喜歡的姑娘跟彆人結婚了,他一時有些想不開麼。”
喜歡的姑娘?
祁鈺生第一反應是程珍珍。
但想到之前爆出來的搞破鞋的事,他很快明白過來應該是另有其人。
“誰啊?銘偉這麼優秀,還會有姑娘看不上他?”祁鈺生有些好奇的問。
主要是還想問問池早的情況,也隻能耐著性子搭話。
說起這個,沈芳怒氣再次湧了上來。
“還能是誰,不就是池早那個賤人,她……”
“阿芳!”蔣守國喝止。
但祁鈺生已經聽見了。
他臉上笑容僵住,不敢置信的皺起了眉,“誰?池早?就今天才上了報紙的那個池早?”
“就鬼工球那個池早,她結婚了?”
沈芳點頭,“就是她!”
她無視了蔣守國不讚同的視線,繼續道:“那個賤人,明明就和我家銘偉有婚約,卻不要臉的勾搭上了銘偉的表叔,哄的人跟她領了證,她……”
她什麼,沈芳還在說,祁鈺生卻已經聽不進去了。
蔣銘偉的表叔是誰,他當然知道,畢竟之前查過。
不就是夢裡會槍斃了他的藍弈嗎?
可現在是什麼情況,他好不容易確定了池早的身份,立刻就巴巴兒的趕了過來,還想著娶了她讓她享福。
結果卻跟他說,池早竟然已經結婚了,還是和藍弈?
這一刻,祁鈺生暴虐的怒氣洶湧而起,連鏡片都遮擋不住。
沈芳正好看見,嚇的到嘴邊的話都哽住了,“祁、祁秘書,你、你怎麼了?”
她有些害怕的問。
祁鈺生回神,迅速垂下眼皮,擋住眼底的情緒。
“沒什麼,就是突然想起來有個重要的事情沒做。”
“這些東西沈部長你拿回去,我改天再來看銘偉。”把在供銷社買的東西往沈芳手裡一塞,也不管他們是什麼反應,祁鈺生轉身就走。
而背轉過身的一瞬,他眼裡的怒意就徹底遮掩不住。
也就是認識祁鈺生的那些人沒看到,不然還不知道會受到什麼樣的驚嚇。
那麼被惦記的,被誇獎的,被咒罵的池早這會兒在哪兒呢?
她在藍弈的部隊駐地。
晚會的事情結束了,池早和尤挽彰狠狠睡了一覺。
第二天早上起床,尤挽彰第一時間就說他哪兒也不去,就在家休息。
藍弈還惦記著讓池早練槍的事兒,在詢問過她的意見後,兩人就一起來了部隊駐地。
時間緊張,誰都不知道卷毛什麼時候會來。
所以去看過藍弈申請下來的房子,兩人在裡麵待了一會兒,說定以後隻要有時間,就過來住之後,就去了靶場。
如今槍支管理沒有那麼嚴,像池早這樣的軍人家屬,隻要如實按量交了子彈錢,就可以隨時過來打靶。
而錢又是藍弈和池早並不緊缺的東西。
兩人於是一個教一個學,在靶場待到中午才離開。
這時,部隊駐地裡認識池早的人,哪怕沒聽到廣播,也或看報紙,或從旁人嘴裡聽說了晚會表演的事兒。
比如郝強,難得的假期,他被兩個小崽子纏著,用木頭給做了兩個陀螺,爺三個正抽得起勁兒呢,就遠遠看到了回來的藍弈跟池早。
郝強當即把鞭子一扔,扯著嗓門就吆喝開了。
“厲害啊早早,真厲害慘了,絕!”他朝人比個大拇指。
池早聞言笑起來,“郝大哥你可彆再誇了,我這都被誇的不好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