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天下午。
池錦年和池硯輝離的最近,父子倆聽了兩耳朵的恭喜,強撐著笑了一天,好不容易挨到下班,就飛快回了家。
房門關上的一瞬間,兩人強扯出來的笑就再也撐不住,飛快冷下臉來。
緊跟著回來的是許琴。
被冷嘲熱諷了一天,許琴的臉色比池錦年和池硯輝還難看。
她一言不發的坐去沙發上,整個人陰沉的嚇人。
然後是一臉傷,渾身掛彩,一瘸一拐的池硯彬。
看到他傷成那樣,許琴嘴巴動了動,想問問是怎麼回事,最後卻也心累的沒有問出口。
問什麼呢,有什麼好問的呢,除了池早那個掃把星的緣故,硯彬挨打還能是因為什麼。
人一個接一個的回來了,但詭異的是,小二樓裡的氣氛卻比他們沒回來前還安靜。
李大媽都不敢咋咋呼呼了,隻敢嘰咕著綠豆眼悄麼聲的看熱鬨。
又過了好一會兒,總算有人說話了。
池硯輝有些擔心的道:“婷婷怎麼還沒回來?”
池錦年聞言掀起眼皮往門口瞅了一眼,“可能有啥事耽誤了吧。天也黑了,要不硯輝你去迎一迎?”
“迎什麼迎?”許琴翻了個白眼兒,冷哼一聲,“賤蹄子,還嫌我打她,一點兒都不安分,這麼晚了還不回來,誰知道是不是在外麵跟野男人……”
“哐!”
許琴的話被大力踹開房門的聲音打斷。
池家人有一個算一個,包括李大媽都被嚇了一跳。
“你剛說誰是賤蹄子?你個老賤人!”小二樓門口,魏九州黑沉著臉,眼神跟刀子一樣釘在許琴身上。
他身後,是秦夢圓和低垂著頭的魏婷。
池硯輝騰一下站了起來,“爸,你、你咋來了?”
“快進來坐進來坐。”他慌忙迎上前,眼神從站在魏九州身後的魏婷身上掃過,隱含著一絲不滿。
不是說好了不告訴娘家人嗎,現在這又算什麼?
敢情沒回娘家告狀,卻把人叫上門來了麼?
池錦年愣了一瞬,也迅速站起身往門口走。
“親家,親家母,晚飯吃了沒?正好飯剛上桌,快來一起……”
吃點兒兩個字沒出口,池錦年臉色大變。
卻是魏九州兩大步跨到池硯輝跟前,二話不說,一巴掌就甩了上去。
“啪”的一聲,那聲音響亮的,院子裡的大黃狗都嚇的哆嗦了一下。
魏九州是誰,運輸公司的領導。
他可不是空降,而是從開長途大車開始,一點點升上來的。
這年代跑大車的司機,哪個沒點兒身手,哪個是好惹的?
隻一巴掌,池硯輝就被扇的一個趔趄,還是撞到了身後的櫃子,才堪堪穩住身形。
“爸,你……”他捂著臉,嘴角溢出血來。
“啊!”許琴微愣之後,尖叫一聲,就朝池硯輝衝了過去。
“硯輝啊,你怎麼樣硯輝?”她擔心的問。
等看到池硯輝嘴角的血,還有迅速腫起來的臉,許琴簡直要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