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琴刀子一樣的眼神射過來,李大媽縮著脖子,一句話都沒敢說。
可一頓齁嗓子的飯吃完,碗筷都洗刷收拾乾淨了,李大媽的眼皮子不僅沒好,反而跳得更厲害。
她心慌得要死,做了一晚上的噩夢。
小院裡。
池早臉頰泛紅,額前的頭發也被汗濕。
她氣息還有些急促,雙眼也水潤潤的,顯然還沒從剛剛的情動中回過神。
可藍弈卻根本不給她休息的時間,燙人的唇再次覆了上來。
“唔!”池早沒想到他又來,嗚咽著睜大了眼睛。
但還來不及抗議,她就身體發軟,睫毛顫抖著緩緩閉上了眼睛。
房間裡本就還沒降下去的溫度,伴隨著床板的“咯吱”聲,又攀升得更高。
不知過了多久,曖昧的聲響才漸漸停歇下來。
“藍弈!”池早狠狠,實際根本沒什麼力道的捶了身邊的男人一下。
藍弈嗓音乾啞的低低笑了一聲,摟緊了自己的小媳婦兒。
“這不是晚上吃羊肉了麼,那玩意兒燥。”他還狡辯。
池早還能說啥,畢竟是為了慶祝師父平反,總不能怪師父吧。
怕藍弈再亂來,池早趕緊把白天池錦年找去武裝部的事說了。
聽到池錦年竟然用他的名聲來威脅池早,藍弈眼裡劃過冷光。
隻是他還沒想好怎麼收拾池錦年,池早已經繼續說了下去。
“阿弈,你有認識的報社記者嗎?”池早抬頭看向藍弈,語氣認真,“我想登報斷親。”
以前她身上沒什麼池家人看得上想圖謀的。
但現在因為小木球和跟藍弈結婚的事,池家人顯然坐不住了。
哪怕池錦年要不了多久就能完蛋,但她還是一刻都忍受不了了。
藍弈怔了下,然後低頭在池早鼻尖親了親,“有,明天帶你去。”
兩人又聊了幾句,池早的聲音就越來越小,窩在藍弈懷裡沉沉睡著了。
藍弈小心的給她調整了個更舒服的姿勢,也閉上了眼睛。
這邊一室溫馨。
另一邊,比大河村距離城區還多幾個小時路程的一個村子裡。
“哥,到了,前麵就是我遠房表姐家。”黑皮男人低聲道,隨著嘴巴張合,大團大團的霧氣冒了出來。
帶著帽子,遮住滿頭卷發的男人眯眼朝四周打量了下,見遠房表姐家不在村子正中,離後麵的山也近,萬一有動靜要逃跑也方便。
關鍵是這裡離城區和他藏錢的地方都不遠不近,既不會耽誤後麵的事兒,也不會引起公安的注意,這才點了點頭。
“行,那就先住你表姐家。”
帽子男,準確的說其實是越獄逃跑的卷毛馬大河,他眯眼盯向包括黑皮男在內的三人道:“都給老子收著點兒,誰要是惹事壞了老子的計劃,那就彆怪我心狠手辣!”
見三人臉上露出懼色,卷毛這才緩了語氣,“咱們都是兄弟,有福同享。哥幾個都忍忍,等順利拿回了錢,咱們就找個山好水好的地方娶個媳婦,老婆孩子熱炕頭,行不?”
行不,那可太行了。
有了這個蘿卜吊著,三人心底或多或少的那點兒不服氣也徹底沒了,都忙不迭點頭保證。
“大河哥,你說咋乾,咱們就咋乾,兄弟們都聽你的。”
“對對,哥你儘管說,指定不會掉鏈子。”
卷毛見此才算是稍稍放下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