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哥,你覺得我們葉族的子弟能在聖碑上留名嗎?”
在現場氣氛越發沉寂之際,葉萱終於忍不住開口了。
其實,也不怪葉萱如此。
實在是葉族這一批子弟比起其它勢力來,要差了不少。
彆的不說,就拿至尊天驕榜來說,他們的子弟一個也沒有。
所以,他們的子弟要與其它勢力爭,是沒有太多的優勢的,除非有奇跡出現。
葉狂看了葉萱一眼,然後道:“隻能儘人事聽天命了,我們該做的已經做了。”
葉萱嘴巴動了動想說什麼,但最後還是什麼也沒有說出來。
“放心吧,我徒兒長歌應該能有一席之位。”
說到這,葉屠話鋒一轉:“想當年,我族葉峰也是在聖戰開始前獲得了真龍金身,最後也成功在聖碑上留名了。”
“有了他這一個先例在,足以說明這真龍金身的強大。”
“我徒兒長歌不會比葉峰要差多少,所以我們等著他的好消息便可。”
葉萱看了葉屠一眼,悠悠開口道:“如果葉長歌真的可以,那倒是一件喜事。”
“對了,狂哥你說你那外孫,能不能在這一次創造奇跡呢。”
要知道在名額爭奪戰時,陳穩可是給她留下了很深的一個印象。
連著壓著她徒兒和葉長歌獲得第一不說,還在洗龍池中成為第一個能主動吸收池內力量的人。
這一切切,在她看來都是難以想象的事情,但偏偏陳穩全都成功了。
這也足以說明陳穩創造奇跡的能力。
葉狂還沒有回應,葉屠倒是先一步開口道:“這你就彆幻想了,他肯定沒戲的。”
“說句不誇張的,哪怕是你徒兒葉冰凰在聖碑上留名的可能性都比他要大。”
說到這,葉屠瞥了葉狂一眼:“其實,我們真正該關心的是,他能不能在聖古戰場中活下來。”
“陳穩這小子什麼都好,就是性子太過剛硬了。”
“先不說他在進去之前,就把祈太一得罪死的事。”
“就是那些與他積怨已深的勢力了,也不可能放任他在聖古戰場自由自在的。”
“現在我們能做的,隻有祈禱他那大哥大姐能將他護住。”
“當然了,如果他能從聖古戰場活下來,我們葉族則可著重培養一下。”
“雖然我對他沒有太大的好感,但也不得不承認,這小子確實是一個好苗子。”
“如果後續培養得當,比肩我徒兒葉長歌,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葉萱眉頭輕擰,臉色看上去有些難看。
儘管葉屠所說的是事實,但這話說得太難聽了。
尤其是身為太上長老,更不應該這麼說。
葉狂深吸一口氣,壓著內心竄動的怒火:“葉屠你過了,無論葉長歌還是陳穩,都是我們葉族的子弟。”
“他們能在聖碑上留名,那都將是我們葉族的榮耀。”
“如果不能,那我們葉族也能以最好的姿態迎接他們的歸來。”
“但你自己聽聽剛剛說的是什麼話,看似客觀公正,但實則帶著濃烈的個人情緒。”
“你記住,你先是葉族的葉屠,才是葉長歌的師父。”
“如果你擺不正自己的位置,那就在太上長老這個位置上滾下去。”
“我們葉族之所以團結和強大,就是能時刻把家族的大義擺在第一位。”
“而不是為了滿足自己的私利,而時刻來彰顯自己的優越感,明白嗎?”
葉屠渾身巨震,連忙伏下頭,“小人明白了,還請老族長饒恕。”
此刻,葉屠額頭上全是冷汗。
他也知道,葉狂這是真的生氣了。
但同樣,他也是渾身打了一個激靈。
現在他才反應過來,自己剛剛所說的話是有多麼的愚蠢。
哪怕他再怎麼不看好陳穩,也不能這麼直白說出來。
先不說他說得對不對。
就這些話你讓葉狂如何自處,如何看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