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泠鳶的連番呐喊,可以說是字字誅心。
不少不知情況的子弟,內心卻翻起了驚濤駭浪。
顯然,他們有些被古泠鳶帶偏了。
“都這個時候了還挑撥離家,不得不說你還真的是不知死活。”
陳無道冷冷地開口道。
“難不成我說的不對嗎,從一開始我們就是你的棋子。”
“不……準備來說我們一個派係的人都被你們利用了。”
“如果不是你們的刻意縱容,用派係之爭來掩人耳目,我們又何止會鬨得這麼凶。”
“陳族又豈會那麼多人,死於內鬥之中。”
說到這,古泠鳶便變得歇斯底裡起來:“是你們,這一切都是你們的錯。”
“說完了沒有。”陳星河淡淡地道,言語中並沒有太大的情緒波動。
正陷於憤憤不平,又自於感動的古泠鳶,一下子便咽住了。
因為從陳星河的反應來看,仿佛就沒有受到影響一樣。
陳星河再一次開口道:“你一個冒牌貨拿什麼來談論公平,是不是忘了這一切都是因為你們九幽天獄殿。”
“我們陳族從一開始就知道有你們的存在了,小穩一事不過是這一切的導火線而已。”
“是,沒有小穩,你們估計也不會跳出來這麼快。”
“但真以為我們會陳族之地,能容許他人酣睡嗎。”
“這些年來之所以一直不用動手,不過是想把你們埋在陳族的根和大本營連根拔起而已。”
“現在你還自以為聰明,簡直就是一個笑話。”
“你……”古泠鳶的臉色一變,最後又變幻不止起來。
此時此刻,她知道自己的大勢已去了。
因為這一切,根本就不是臨時起意,而是長久以來的計劃。
而她不過是這拉出來的一顆示威的棋子而已,向世人宣告陳族的回歸。
此時她也才知道,她自以為借用派係之爭,將陳族攪成一團糟,也不過是笑話而已。
陳族永遠是那個陳族。
甚至為了將他們一網打儘,還用了二十幾年來布局。
目的就是將他們打入族內的釘子,一一拔起來。
哈哈哈。
到頭來他們才是最大的笑話。
想到這,古泠鳶身上的氣全泄了。
這……
全場人看著這一切,不自主倒吸著一口涼氣。
此時此刻,他們才知道陳族內部的問題。
而陳族這可真夠忍隱的,此時他們也才知道,陳族對外就是一假象。
那目的就是先示敵以弱,在一場成熟之時,再連根拔起。
並借著今天這一個生死之戰,以證帝族之名。
他們能說什麼。
隻能說牛逼。
而且是非常的牛逼。
“你殺了我吧,我輸了。”
就在這時,古泠鳶一臉死灰地道。
顯然,她此時已經放棄了所有的掙紮。
因為她現在的氣機已經被陳星河封鎖位了,想死都不可能。
“你連死的資格都沒有,在此之前本座再讓你看一場好戲。”
說著,陳星河話鋒一轉:“這些年來,我一直覺陳族還隱藏著更深的一個棋子。”
“而在你第一次與他聯係時,我們確定了這一個猜測,並做出了後續計劃。”
“後續你們再也沒有了聯係,我們也失去了追查的目標。”
“本來我們以為這一刻等不來了,但你在幾天與他恢複了聯係。”
“說起來,我們還真的得感謝你,否則我們這個計劃不會圓滿結束。”
此話一出,古泠鳶的臉色狂變不止。
因為陳星河說的並沒有錯,在陳族確實還隱藏著一個更深的人。
這個人她隻聯係過兩次。
第一次是陳穩回歸後,他向她下的命令。
那就是儘一切可能針對陳穩,最好是把他踢出陳族。
隻是後麵的事,一步步地失控了。
等她恨不得弄死陳穩時,便已經有了鎮殺令的製約。
而在她閉關出來後,她又得到了那人的命令。
命令很簡單,就是不能弄死陳穩。
至於其它的,則可以任由她發揮。
當時她想問為什麼,但想到自己沒有質問的資格,就隻能認了下來。
但讓她沒有想到的是,她竟不是陳穩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