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番說辭，老曾便安靜了。
如果是老胡，一定喋喋不休個沒完。
老曾經曆的磨難多，性子要堅強不少。
“老曾，你今天演戲真不錯，我都看入迷了，你要去拍電影，肯定能得獎。”
“我過去走街串巷的，也會偽裝一下。”
兩人在這地方被關了好久，後來睡著了，等第二天天明，才有兩個人過來，把我們帶到一處高樓內。
桌子圍著二十幾個人，有少數五個道士，其餘都是大老總。
唯獨主位是空著的，那地方原來是孫士悅的座位。
這群人眼神不太友善，也不是深仇大恨的那一種。
他們不說話，我們自然也不開口。
“曾宇，孫堂主是你殺的。”
“不能怎麼說，她到現在其實還不算死，隻是我取走了她的魂魄。可我是無可奈何，因為她想殺我，我不能坐以待斃。這事換成誰都一樣。”
“所以你就玩了一出詐死。”
“對。”
他們又沉默下來。
隔了半分鐘，那男的再次開口：“我們聽孫堂主的保鏢說，你想當我們堂主。”
“那要看你們的意思了，如果你們不需要，我可以走。”
“你跟我們為敵，對我們的情況肯定是熟悉的，也知道我們盈利的套路，可你是官方的人，讓我們怎麼相信你？”
他能問這句話，就表示想留我下來。
“我可以坐下麼？”
“可以，來人，給曾師傅搬把椅子。”
“還有我的朋友。”
“搬兩把。”
坐下來後，我腦海中醞釀已久的話，可以緩緩說出了：“諸位都是前輩、高人，而我年輕，又是官方的人。你們對我不相信，也在情理之中。”
“但是官方賺的錢太少了，到老也沒幾個錢，枉費我學了一身本事。我說我脫離官方機構，你們也不會輕易相信。所以我想說，之前種種的不愉快，都是孫士悅一個人造成的，跟你們沒有直接關係。”
我這麼一說，他們的神情稍稍舒展開來了。
這是給他們開脫。
我明白，就算官方把這些人的底細全查清楚了，也不會動他們。
至尊堂太龐大了，人多的數不清，全國各地都有分堂。
俗話說，法不責眾，官方知道，也得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但是，這些人都想掙錢，讓她們棄惡從善，太高看他們了。
“曾宇，直說吧，用不著拐彎抹角的。如果你來當堂主，你怎麼讓我們大家盈利？”
“我不是生意人，我不會賺錢，更沒法讓你們盈利。”
“你說什麼？！”
那貨騰的站起來：“你開玩笑吧，跑這兒來雲山霧罩，就為說這兩句不疼不癢的話？你要是沒本事，怎麼當我們堂主，想讓我們這些人都喝西北風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