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緲漫不經心地“嗯”了一聲,“老道士把這裡布置得不錯,為了養屍,硬生生把這個房間,乃至整個酒店都弄成了陰地,在這裡下咒,事半功倍。”
說完她用針紮入指尖,雙手結印,將指尖那一點血珠印入稻草人眉心。
隻見紅光一閃,稻草人似有生命了一般,竟從法壇上站了起來,如小人一樣動動胳膊和小腳,還走來走去。
“大春。”
王大春的身影應聲出現,“主人,有何吩咐?”
祁緲將稻草人抓起丟給她,“交給你了,不管你是針紮還是火燒,想怎麼折騰他怎麼折騰他,總之一定要讓那個裘閩痛不欲生。”
“這麼好玩的事主人竟然交給我啊,那可是太合我的心意了!”王大春打量稻草人的眼神已經變得不懷好意了,上百個折磨人的法子不受控製地浮現在她腦海中,讓她躍躍欲試。
她朝祁緲敬了個不太標準的軍禮,“主人放心,保證完成任務!”
說完便消失了。
霍璟昭走過來,拉起祁緲的手,拿出一方手帕,輕輕為她拭去再次滲出來的血珠,無意間瞥到另一根手指上,那晚被她咬出的傷口。
當時情況緊急,祁緲沒注意力道,那根手指被她咬下去一小塊肉,在她那隻瑩白如玉的手指上顯得十分明顯。
霍璟昭默不作聲地又從兜裡掏出張創可貼,小心貼在了那處傷口上。
動作輕柔,似乎是怕弄疼了她。
祁緲覺得麻煩,想抽回手,“一點小傷,過幾天自己就結痂了,不用……”
霍璟昭打斷她,“我還以為你會給裘閩下更痛苦的咒,為什麼隻是讓大春折磨他?”
被他這麼一打岔,祁緲立馬就忘了抽回手的事,故作誇張地道:“哇,霍大師,沒想到啊,你比我惡毒多了。”
霍璟昭輕笑一聲。
祁緲解釋,“大春有很多彆人不知道的手段,落在她手裡,不會比中惡咒更好受,並且花樣繁多,不像他們給我下的咒那樣單調,能讓他一直保持新鮮感,多好啊。”
霍璟昭想了下那個畫麵,點頭認同,“也是。”
“再者,我需要他再活一段時間,祁家、祁聽雨既然敢找他來對付我,我便要讓他們嘗嘗,栽在自己請來之人手裡的滋味。”
……
三天後,簡叢君身體恢複了八成,三人一商量,再留下去也沒有意思,便坐飛機回了c市。
剛下飛機,還沒來得及取行李,就被一夥人給攔下了。
“祁大師,您可回來了!”嚴嵩源一見祁緲,就像見到了救星,激動得當場就要給她個大大的擁抱。
可還沒等他靠近,從祁大師身後一左一右走出兩個男人,直接在了中間。
其中一個身高估計得有一米九,比他高出一頭,居高臨下的看著他,非常有壓迫感。
另一個也是滿眼敵視,好像他是要偷花的偷花賊。
嚴警官雙手立即換了方向,理了理自己的衣領,好像本來就打算這麼做。
“嚴警官,我剛落地你們就在機場等我,是有什麼事要找我幫忙嗎?”祁緲分開簡叢君和霍璟昭,問。
聞言,嚴嵩源立馬把剛才的尷尬拋到一旁,“確實是有事,最近我們遇到一件可能是由鬼魂犯案的案子,目前已經有十多個人遇害了,警方實在是沒有辦法,隻能來請您幫忙。要不您先上我們的車,咱們路上邊走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