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閩上下打量著祁緲。
十八九歲,花一樣的年紀,長得也像花朵一樣,美麗、誘人,原本他以為祁聽雨已經算是很漂亮的女人了,沒想到眼前的祁緲一比,她也隻能說是庸脂俗粉而已。
裘閩眼中閃過一抹貪婪。
他主動走上前,朝祁緲伸出手,“久聞祁大師大名,今天終於得見,是裘某的幸運。”
他眼中的神色,祁緲沒有錯過,那是一種垂涎、算計、占有等多種情緒交織在一起之後才會出現的眼神。
一個黃土埋到腳脖子的老幫子,竟然覬覦自己?
這一刻祁緲並不感覺憤怒,隻覺得好笑。
他是家裡沒鏡子還是自己沒尿,對自己的認知這麼不清晰,看來是兩樣都沒有。
祁緲無視了他伸出的手,看都沒看他一眼,像麵前根本沒站人,轉頭看向白襯衫,“領導,你們來此,也是為了查案?這位是?”
她表現得並不認識裘閩的樣子。
畢竟裘閩是在暗中給她下的咒,二人從始至終並沒有見過麵。
她如此表現,讓裘閩確定她還沒有找到給自己下咒之人的線索,心中不免得意。
這話問道艮結上了,白襯衫又是好一頓尷尬。
“是這樣的祁大師,”他解釋道,“嚴警官確實跟我們提議要請您協助偵破此案,但他一直聯係不上您,案件緊急,沒辦法,我們才把裘大師請了過來,沒想到會在此處碰上您,這……”
祁緲表示理解,“事情著急,聯係不上我,請彆人幫忙也是為了儘早破案,很正常。”
白襯衫剛要鬆口氣,稱讚祁緲心胸寬廣。
誰知下一秒,祁緲話鋒一轉,“但現在我已經在這兒了,屍體也看過了,我和這位,領導你打算選誰?”
領導頓時不說話了。
說到底,這事是他們給辦砸了。俗話說一事不煩二主,本來打算請祁緲的,後麵卻又請了彆人,兩人碰不上還好說,偏偏就給碰個正著,你說這事鬨的。
這兩位又不是普通人,都是有大本事在身上的,祁緲還幫警方破過重大案件,這次要是處理不好,惹了她不高興,以後和警局斷了來往怎麼辦?
雖然警局也不是指著她幫破多少案子,隻是這樣的高人,和對方搞好關係還來不及,決計是不能得罪的。
想來想去,白襯衫覺得目前隻有一個解決辦法。
他小心翼翼地問:“不知,二位是否能夠共同辦案?我知道二位都是高人,兩位攜手,我們這個案子必定能在最短的時間內……”
“不能。”
他話沒說完,祁緲便出聲給打斷了。
白襯衫一愣,沒想到剛才還很有覺悟的祁緲,此刻態度怎麼這麼強硬。
“是這樣的,”裘閩笑容和藹的解釋,“在玄門中,隻有一種情況下,修士會同意和彆人聯手,那就是事主或修士自己覺得能力不足,所以一般情況下,修士絕不會和彆人聯手。”
“這……”白襯衫為難起來。
本以為自己的提議已經是最合適的了,沒想到祁緲會拒絕得這麼乾脆,讓他也跟著沒臉。
白襯衫不由暗中埋怨祁緲不識大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