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叢君關上房門,用懷疑的眼神盯著祁緲,雙手抱胸,一副審問的架勢,“你乾嘛要提醒他,不會是還顧念著所謂的親情吧,你不要說是啊,我會瞧不起你的。”
祁緲笑,“怎麼會呢,我和祁家人之間,沒有親情可言。”
簡叢君鬆了口氣,放下心來,同時也覺得好奇,“那你跟他說那些乾什麼?”
霍璟昭這時走了過來,將一杯溫水放到祁緲麵前的茶幾上,“我猜她是想把祁家這潭水給攪渾。”
“祁淮山如果真的在祁家找到東西,以他衝動的性格,很大可能會把事情鬨開,當著祁父祁母的麵質問祁聽雨,祁母中咒的事便也瞞不住了,她和裘閩之間的關係也會暴露,當然,還有她的親生父母,種種事情加起來,未來幾天,祁家不會清靜了。”
簡叢君瞬間恍然大悟,“對啊,讓他們狗咬狗也不錯啊。”
隨即他又有些不滿意,“那家人說到底隻是普通人,就算鬨起來,也不會傷到裘閩分毫,反而可能會被對方用某種手段害了,這豈不是千裡送人頭?”
聞言,霍璟昭、祁緲對視一笑。
簡叢君目睹了這一幕,瞬間警鈴大作。
他隻是一天白天沒跟他們倆在一起而起,他們倆背著他做了什麼事,為什麼一副默契十足,一切儘在不言的架勢。
“你們乾嘛看對方?瞞著我什麼呢,快說!”
“哪裡有瞞著你,”霍璟昭抬眸看他一眼,語氣是無奈的,眼神卻是挑釁的。
我們倆之間就是有秘密,你能怎麼樣?就不告訴你,你能怎麼樣?
簡叢君:“哎呀,我c……”
——
事情果然如他們猜測的那樣,後半夜祁淮山回到祁家彆墅之後,二話不說開始滿彆墅亂翻,有上次的經驗,他首先選擇翻花園,拿著鐵鍬把花園幾乎挖了個遍,叮叮當當的聲音把彆墅裡已經熟睡的人全都吵醒了。
所有傭人都裹著衣服來到走廊處,驚訝地看著祁三少爺半夜發瘋,互相小聲議論。
祁家的主人們聞訊趕來。
祁母眨著惺忪的睡眼不悅地喊,“老三啊,你大半夜不睡覺在那挖什麼呢?”
祁淮山沒理她,依舊兀自挖著,看那架勢是不挖出什麼不會罷休。
祁母用胳膊肘捅了祁父一下,“你兒子又不知道發什麼瘋呢,你還不說說他。前段時間因為祁緲那死丫頭的陷害,我為公司發愁,一直沒睡好,還不容易公司狀況好轉,能睡幾天安穩覺,他就來折騰人。”
祁父也覺得兒子太不懂事了,遂順著妻子的話,教訓道:“老三,把鐵鍬放下,有什麼事明天再說不行嗎?”
祁聽雨一臉困頓的從二樓下來,撒嬌地依偎在祁母身側,懶洋洋的問:“媽媽,三哥他怎麼啦?不會是在外麵和狐朋狗友乾了什麼,氣不順了,所以跑回家來發脾氣吧?”
祁淮山以前就是混世小魔王,成天整夜整夜的不回家,跟所謂的朋友外出喝酒,喝多了就愛乾些出格的事,比如打賭賽車什麼的,輸了就回來找不痛快。
祁父祁母因為這種事沒少懲罰他,所以一聽祁聽雨這麼說,祁父祁母幾乎是立刻來了火氣,叫嚷著讓傭人拿棍子來。
祁淮山在聽到祁聽雨聲音的那一秒,動作就頓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