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果然和你猜的一樣,祁聽雨果然坐不住了!”看著消失的汽車尾燈,祁淮山興衝衝地說道,望向自家大哥的眼神裡滿是崇拜,“咱們的人跟了上去,這次一定能拍到她跟彆人密謀害咱們家的視頻!”
祁淮秋道:“畢竟在一起生活了這麼多年,她是什麼樣的性格我還是清楚的,從小就沉不住氣。今天你做的一切和我們說的那些話,肯定會打草驚蛇,為了保證即將到手的榮華富貴,她必然會去找那位黃大師尋求謀害我們一家的辦法。”
他深深歎了口氣,眼底儘是痛色,“淮山,你知道我有多希望自己會猜錯麼?”
“……”祁淮山沉默低頭。
他又何嘗不是呢。
但真相往往就是這麼殘酷。
事實證明,他們就是眼瞎,從小對一隻蛇蠍疼寵有加,為了她,甚至不惜冷待自己的親妹妹。
如果這世間真的有報應這一說的話,可能祁聽雨就是老天給他們的報應吧。
兄弟二人佇立在落地窗前,久久不言。
這邊,祁聽雨一路疾馳,終於在天微微亮的時候趕到了裘閩的彆墅。
車剛停穩,她便迫不及待地開門下車,急衝衝闖進彆墅,也不管現在正是人睡覺的時間,在客廳裡就開始大喊大叫。
“裘閩?裘天祥?裘雯?你們人呢?死哪去了?快給我出來!”
她足足叫了三分多鐘,一個人也沒有出現。
祁聽雨急了,她知道裘閩的房間在哪,乾脆直奔二樓,使勁拍他的房門。
“裘閩,快開門,否則你們就滾出我租的彆墅!”
“吱呀——”一聲,門開了。
裘閩的聲音自門後傳來,“這個時間,你來這裡乾什麼?”
他屋裡沒開燈,祁聽雨隻能借助走廊燈光的映射,勉強看清他的臉。
裘閩的視線透過門縫,全都落在她身上,眼睛裡是她看不懂的情緒,表情也十分怪異。
左臉是她熟悉的故作高人的裘閩,右臉卻是癲狂和猙獰,不像裘閩,倒像是另一個人。
祁聽雨搖搖頭,把這些奇怪的想法都拋出腦袋,她才不關心裘閩怎麼樣了,現在她關心的隻有如何儘快弄死祁淮山、祁淮秋這一件事。
她冷笑道:“我這邊都火燒屁股了,你竟然還睡得著?我告訴你,祁家兩兄弟已經懷疑我了,過了明天,祁父也會知道我們的計劃,到那時我們可就什麼都得不到了,你還不趕緊想想辦法!”
“想辦法……想辦法……”裘閩低喃重複著,突然變得怪異起來,一會兒語氣正常,一會兒又語氣輕佻,“幫你可以……嘿嘿,你拿什麼犒勞我……以前的分配方式我不滿意了……哈哈,得重新分,我要更多,更多……”
祁聽雨嫌棄皺眉,“你怎麼回事?以前看挺正常的,怎麼今天這麼怪?不過你怎麼樣都跟我沒關係,隻要彆在我得到祁家財產之前死了就行。”
她考慮了一下,雖然覺得裘閩貪得無厭,但誰讓自己有求於人呢,他開出任何條件,自己都得答應。
反正還有裘天祥和裘雯那兩個蠢貨,等裘閩幫自己殺了祁淮秋和祁淮山,她在跟那兩個人撒個嬌,哭一場,借由那兩人的手弄死這個老東西,到時候錢還是她的。
祁聽雨覺得自己這個計劃好極了,當即便高傲點頭,“行,我答應你。”
此話一出,裘閩突然“哈哈”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