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緩緩圍成一圈,看著眼前那碗白米飯,上麵還殘留著新鮮的雄雞血,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傅甜臉色有些發白,緊緊抓著前方陸恩熙的手,身體微微顫抖。陸恩熙倒是一臉興奮,摩拳擦掌,似乎迫不及待想要開始這場靈異遊戲。
而眼鏡男六人則更加心思各異,馬尾女神色凝重,眼神中透露出一絲不安和恐懼;富家女眼底的憤恨不著痕跡;眼鏡男眼神陰森、寒冷;邋遢男還是那副行屍走肉的模樣。
【哈,這六個同學風格各異,想來彼此境遇也有很大不同,這樣還能保持這麼多年的友誼,真是難得。】
在另一個房間裡,黃道雲、趙園通、祁緲、霍璟昭四人正坐在顯示器前,注視著十人轉圈的畫麵。
黃道雲摸了摸下巴,煞有介事的說道:“這‘吃糧’遊戲看似簡單,實則暗藏玄機。那碗用雄雞血淋過的米飯,是整個遊戲的關鍵所在。據說雄雞屬陽,其血能驅邪鎮鬼,但在這裡卻用來請鬼,其中的陰陽轉換很有講究。”
趙園通微微點頭,認同了他的說法,“而且這遊戲要求十人,男女各半,想必也是為了達到某種陰陽平衡的狀態。如果彆墅裡真的存在某種陰物,一旦被他們請來,這些年輕人,不知道能不能承受得住接下來可能出現的狀況。”
黃道雲眼珠一轉,看向祁緲,“祁大師,你說呢?”
他故意把“大師”兩個字咬的稍重。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怎麼感覺黃大師有點針對祁大師呢?】
【把‘有點’去掉,明眼人都看得出來。】
【但是為什麼啊,兩人之間應該沒有過節吧?】
【那不一定,都是一個圈子的,都是大師,沒準以前私下見過呢,或許那個時候結了梁子吧。】
【樓上的,彆笑掉大牙了,黃大師什麼段位,姓祁的什麼段位,也配跟人家結梁子,太高看她了吧。】
【就是,年紀那麼小,就被稱作大師,也不知道是不是和節目導演有一腿,導演故意捧她,我可知道霍導是有背景的,他想捧一個人還不簡單。】
【開女生的黃腔,造女生的遙,你要臉不要,我看了一下你的主頁,你也是女的,說這些話之前,你想沒想過若是彆人這麼說你,你是什麼心情?】
【不用跟他們一般見識,我看到他們的id出現很多次了,每次都是那些人,估計是請來的水軍,故意敗壞祁大師的,跟他們計較簡直掉價。】
評論區再次吵成一團。
觀察室裡的人都不知道,黃道雲問完話,祁緲並沒有接話,隻是專注地看著顯示器,一副入了迷的樣子。
霍璟昭同樣如此,不過他卻沒有看電視。夜已深,女嬰早已入水,他請了女性工作人員幫忙看著,囑咐對方一旦孩子醒了,立馬通知他。
可是即便如此,心裡也總是惦記著。
孩子醒了沒有?餓了沒有?工作人員那邊怎麼沒來消息?她不會睡著了,孩子醒了不知道吧?
諸多擔憂湧上心頭。
他絲毫沒發現,隻不過和女嬰相處了幾天,他便已經向著二十四孝奶爸的方向發展了。
若是讓其他人知道了,隻怕也要驚訝於藏在霍璟昭出眾外表下的慈父心腸。
當然,竟然之後就是嘲笑。
尤其是霍璟樺,估計要把這個當做把柄,嘲笑他高僧一樣的堂哥一輩子。
黃道雲碰了個不大不小的釘子,剛想張嘴訓斥祁緲一個小輩不懂禮貌,到底還記得自己來此是乾什麼的,隻是在心底哼了一聲,沒有說話。
客廳裡,眾人繞著米飯行走,寂靜的空間裡,隻有十人念誦請鬼咒語的聲音:“過往神靈,請來吃糧;若吃我糧,請解我難。”
或男或女的聲音重合在一起,莫名給在場所有人心裡都渲染了一層緊張感。
隨著眾人的默念,房間裡的氣氛變得越來越壓抑,仿佛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在四周盤旋。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碗中的雞血並沒有漫出的跡象。
傅甜緊張地咽了咽口水,小聲問道:“怎麼還沒反應啊,不會真的請來鬼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