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不見,韓三少肉眼可見的消瘦了不少,人也很是憔悴。
流蘇心疼地問他這一個月去了哪裡,怎麼會弄成這個樣子。
韓三少拉著她的手,十分興奮的說道:“流蘇,我家裡人同意讓你進門了!”
流蘇錯愕,不敢置信地問他是怎麼做到的。
韓三少得意道:“這一個月我跟家裡鬨絕食來著,他們不同意讓你進門,我就不吃飯,他們熬不過我,就鬆口了。流蘇,三天後我就來帶你回韓家!”
流蘇感動的熱淚盈眶。
她本以做好了韓三少拗不過家裡人,與她斷了的準備,也打算以後離開這裡,找個地方自己撫養孩子長大便好,反正韓三少留下的銀錢足夠她和孩子過上很好的生活。
但是他回來了,那麼一個金尊玉貴的人,為了娶她,竟然不惜絕食,這足以證明他對她是真愛。
流蘇便絕了離開的心思,一邊置辦婚後要用的東西,一邊等著韓家的花轎上門接人。
被喜悅衝昏了頭腦,流蘇根本沒意識到“讓你進門”和“娶你進門”之間的區彆。
第三日傍晚,流蘇穿著大紅嫁衣坐上了韓公館的花轎,蓋頭下的俏臉微微泛紅,滿心都是對即將與愛人長相廝守的喜悅和期盼。
忽地,花轎落下了。
這是到韓家了嗎?
想到一會兒要在眾多賓客的注視下和三少拜堂成親,流蘇既緊張,又期待,她側耳聽了聽,四周安靜得很。
流蘇疑惑,大喜之日怎麼會這麼安靜?而且三少爺怎麼還不來接她出花轎?
又等了一會兒,流蘇沒忍住疑惑,自己試探著從花轎裡走了出來。繡花鞋踩在地麵上,一片鬆軟,不像是石板路。
透過蓋頭的縫隙,她打量著四周,四周暗的出奇,且腳下的地麵上全是土,空氣裡還能聞到一股黴味。
不,這不是韓公館,韓公館怎麼會有這種地方!
她一把掀開蓋頭,入眼的是一處暗無天日的地下室,抬她進來的四個轎夫就站在出口處!
流蘇有些心慌,她厲聲質問:“你們是什麼人?這裡是哪裡?我警告你們,我是韓家三少爺的夫人,你們敢綁架我,韓家不會放過你們的!”
聽到她這話,四個轎夫對視一眼,隨即哈哈大笑起來。
“還三少夫人,一個戲子,真把自己當盤子菜了。”
“簡直是癡心妄想,韓家是什麼樣的家族啊,怎麼可能讓你一個上不得台麵的戲子做正室,當姨娘都嫌你掉價。”
“就是,我家三少爺和張家小姐才最般配,要不是三少說非要讓你進門才會同意和張家小姐的親事,就算是韓公館的地下室,你也是不配進的。”
“你們說什麼?”流蘇一愣,“什麼張小姐?什麼婚事?”
“感情你還不知道啊,我告訴你吧,我們三少爺早就和張公館的小姐定了親了,對你隻不過是玩玩罷了,老婦人發話了,說是你以後就住在這裡,彆想著出去給張小姐這個正妻添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