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憶畫麵到此為止。
在場眾人無一不感覺到無語。
“公主:我謝謝你,並不是很想看見你那張晦氣的臉。”霍璟歡舉起手,“我為我之前誇過他深情感到羞恥,希望這不會成為我的黑曆史。”
“晚了,已經是了。”簡叢君眼神複雜地看了男人一眼,“他自己做下的那些爛事,利用人家感情、殺害人家父母、囚禁人家自由,他是不是還感覺自己挺癡情?”
霍璟歡舉雙手讚成,“並且他口口聲聲愛人家,被母親一逼,就娶了彆人,喝多了就跟彆人睡了,還要用酒後亂性做借口,爛黃瓜一根。”
簡叢君:“關鍵是他還要歪曲事實,分明一切都是他自己乾的,還要把責任推到二叔和新婚妻子頭上,將他們塑造成壞人,把自己塑造成情聖。”
霍璟歡:“我就覺得那七口棺材上描述的事情有哪裡不對勁嘛,很多事都說不通,比如說另一個女人故意離間他們夫妻,妻子誤會他,要是真的,他持身中正,給足妻子安全感,哪裡還有彆的女人鑽空子的機會,感情都是他瞎編的,什麼夫妻恩愛、小三陷害,都是他在為自己的行為找借口!”
“見過無恥的,是真沒見過這麼無恥的。”霍璟樺豎起大拇指,表示自己開了眼界,“要是沒有泡泡在,是非曲直還真是隻憑他一張嘴,明明那個二叔和女傀儡生前都是不錯的人,一心想幫助小公主,結果到他嘴裡就成了暗害和離間了,我真是服了。”
“我覺得女傀儡挺可憐的。”霍璟歡憐憫地看向女傀儡的頭顱,此時她還是雙眼無神,對周邊發生的一切毫無所知。
霍璟歡覺得這樣也挺好的,起碼不用再經曆那種痛苦。
“記憶裡並沒有提到他把小公主的靈魂藏到哪裡了。”霍璟昭沒他們那麼感性,一直記著最關鍵的事。
祁緲當然也注意到了這一點,若有所思道:“他找到小公主屍體已經是跳崖的幾天之後了,那個時間,她的靈魂應該早就被鬼差帶入地府。”
霍璟昭:“沒有靈魂還能塑屍重生?”
“自然不能,”祁緲看向那個男人,意味深長,“隻怕他也被人騙了。”
祁緲讓泡泡撤去了對男人的法術,七彩泡泡一破,男人瞬間醒了過來,他厲聲質問,“你們對本王做了什麼!?”
“我且問你,那玄師到底是如何同你說的?”
男人一愣,不知道她問這個乾什麼,“本王為何要告訴你。”
“你最好如實作答,否則……”祁緲抬起手,掌心中雷光閃現,威脅意味十足。
男人自知自己根本不是她的對手,心裡還記掛著愛妻的屍身,縱使受人脅迫讓他覺得恥辱,也隻好說道:“玄師說隻要布下這個陣法,沅兒一定能重新活過來與我相守。”
“他沒提魂魄的事兒?”
男人疑惑,“什麼魂魄?”
到了這裡,祁緲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她冷笑一聲,直接點明,“你被那個所謂的玄師騙了,就算再過一千年,你也等不到她複活。”
“她的靈魂早就入了地府,千年過去都不知道輪回多少次了,根本就不可能再回到這具軀體,你重塑的,不過是個空殼子罷了。”
“你胡說!”男人怒了,“玄師說的是對的,本王都能活,沅兒怎麼不能!”
“彆用那個名字稱呼她,”祁緲冷聲警告,“她從來都沒承認過這個名字,對她而言,這個名字是個恥辱,你怎麼能這麼侮辱她。”
“可本王愛她!本王做了那麼多,都是要與她長相廝守,是她太固執了,不願意放下仇恨,非要離開本王身邊。我知道,她是覺得與我在一起是背叛了族人和父母,為了她,本王願意放棄一切榮華富貴,來到千年之後,來到一個沒人認識我們的時代,這樣她就能放下負擔……”
“我可去你的吧!”霍璟歡、霍璟樺、簡叢君三人忍無可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