妯娌倆背著背簍,左手豆腐右手雞蛋回家時,巷子裡一戶鄰居家的大娘見了,笑眯眯地問:“江家的,買什麼好吃的了?”
大娘邊說邊往花想容的背簍裡瞧。
花想容笑道:“李大娘,這不是天涼了,冰粉生意不好做嘛,想著賣點豬下水和豬頭肉什麼的……等攤子支起來了,有空過來嘗嘗。”
李大娘笑嗬嗬地應了,等花想容和許卿如一走,她立刻斂起笑容,一臉嫉妒地看了她們的背影一眼,轉身“哐”的一下用力將門關上。
屋裡,李大娘的兒子李昌聽見這動靜,探出腦袋問:“娘,你在跟誰說話?”
“還有誰,巷子裡姓江的那戶人家。”李大娘啐了一口,“這江家走狗屎運了,居然脫了奴籍。”
附近這片民居住的都是從各地發配來庭州的罪奴,平日裡大家相安無事,可偏偏江家脫了奴籍。
李大娘心裡不平衡,最近見了春風滿麵的江家人,總想陰陽怪氣刺他們幾句。
但又顧忌著江家如今成了良籍,要是跟她計較起來,自己有可能會被送去坐牢。
李昌道:“那是人家有本事……”
“什麼有本事,還不是趕上庭州瘟疫這個機會了。”李大娘不屑道,“要我說啊,江家脫奴籍這事兒是踩著這麼多人的屍骨得來的,要不是死了這麼多人,他們脫得了奴籍嗎?”
李昌知道自家娘是什麼性子,索性不接她的話茬。
李大娘見李昌不接話,隻低頭編藤筐,她心裡突然生出一個念頭:“兒子,江家有四個適齡待嫁的姑娘,你有沒有看上的?”
李昌一愣:“娘,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李大娘道:“你要是看上了,就娶一個回來。”
李家是九年前受貪汙的堂親連累,流放到庭州的罪奴。
受律法所縛,李家掙紮了九年,日子依然過得捉襟見肘,一家六口人平日裡隻能靠編藤筐掙點錢。
李昌今年二十一歲,因為是奴籍,至今沒能說上親事。
他要是能娶個良籍的姑娘,生下的孩子記在江家名下,以後豈不是可以吃江家的用江家的,拿江家的錢養李家的孩子?
李昌聞言,放下手裡編了一半的藤筐:“娘,人家如今是良籍,怎麼可能看上我……”
“怎麼就看不上?你長得好,身材也高大,不比江家那個老往外跑,什麼事都不乾的二兒子和瘸腿的老大好得多?”
李大娘越說越覺得這事兒有戲,“我覺著江頌宜不錯,江家大房沒了爹,兩個兒子又不頂事兒,你要是娶了江頌宜,以後大房你說了算。
而且江頌宜會醫術能掙錢,還跟太守有交情,等你們倆成了親,讓她去太守府求求情,給咱家脫奴籍不就是一句話的事……”
李昌覺得自家娘在異想天開:“娘,彆做夢了,人家好不容易脫了奴籍,江頌宜長得好看又有醫術傍身,要什麼樣的青年才俊沒有?憑什麼嫁給我啊。”
“你……”李大娘來庭州快十年,早就看透了人情冷暖,她不是不知道這個道理,但傍高枝脫奴籍的希望擺在眼前,即便希望渺茫,她也想試試。
她低聲攛掇李昌:“不試試你怎麼知道?江頌宜今年是十八歲還是十七歲來著?這個年紀的姑娘最好哄,你長得又不差,多往她跟前走一走,說不定就看對眼了,再尋個機會把她的身子破了,女子丟了清白,這門親事江家不認也得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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