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南域大地上，一艘飛舟行在空中，穿梭在烏黑雲層。
而此時此刻，秦川和李雲初就在這艘飛舟上，呆在同一個房間。
“秦…秦川，這床其實挺大的，你可以上來這上麵打坐的…”
看了眼地上的秦川，李雲初俏臉微紅，猶豫再三，還是鼓起勇氣道。
“不必了。”
秦川搖了搖頭，拒絕了李雲初好意。
他知道對方是擔心自己身體，才會說出這番話。
但這郭虎所說的雅間，卻是極為簡陋。
房間內除了一張床，便是彆無他物。
他們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已經相當不妥。
若是再敢坐上床去，恐怕他得被瑤曦女帝砍成臊子不可…
見秦川拒絕，李雲初輕輕點頭。
但不知為何，心裡卻是湧起一股失落。
“李雲初啊李雲初，你到底在想什麼啊…”
半晌，李雲初臉上一熱，連忙晃了晃腦袋。
將雜七雜八的想法拋開後，她閉上雙眼，強迫自己進入修煉。
不多時，整個房間便是安靜下來。
隱隱約約間，甚至能聽到兩人的呼吸聲。
這時，秦川拿出一個陶瓷瓶，倒出一枚丹藥後，便是仰頭吞下。
這是一品回元丹，有著恢複玄力的藥效，是李雲初路上給的。
如今的他，因為打不開天地靈爐空間，自然無法取出裡麵的丹藥。
隨著這回元丹吞下，秦川瞬間感受到一股冰涼之感，正緩緩進入體內。
似乎順著四肢百骸，開始不斷遊走，最終都彙聚到丹田的位置。
然而，這些玄氣在進入丹田後，又很快跑了出去，重新散於天地。
就像一個漏氣的皮球。
哪怕你將氣打入其中，那些氣也會順著漏洞一一排出。
這樣的一幕，已經不是第一次發生。
在趕來鬆山城的路上，秦川就已經嘗試無數遍，但每一次都是這種結局。
“瑤曦前輩，我要怎麼樣才能修複好丹田啊…”
秦川眉頭皺起，朝著瑤曦女帝問道。
“哼！”
沉默片刻，瑤曦女帝的聲音緩緩傳出。
“現在知道想起本帝了，怎麼不繼續跟你的小美人打情罵俏啊？”
“咳咳…”
秦川乾咳一聲，尷尬地摸了摸鼻子。
他如今已經摸清瑤曦女帝的脾性，明白對方就是一個大醋壇子。
隻要當作沒聽見就好，一旦開始爭辯，反而會起到反效果。
果然。
見秦川沒有頂嘴，瑤曦女帝似乎沒地方發火，也就不了了之。
半晌，她淡淡道：“你那瘋魔丹的藥效太霸道，雖然能激發體內的潛力，強行提升境界。
但同樣也會造成不可逆的損傷。
先是筋脈，再到丹田，甚至是你的神智。
筋脈還好，以你的肉身，已經開始慢慢恢複，想必過不了多久，就會恢複如初。
但難就難在，你這丹田受損嚴重，以如今的狀態，根本無法儲存玄力…”
聽到這番話，秦川歎了口氣，笑容有些苦澀。
這瘋魔丹的副作用，他自然清楚知曉。
但在當時的情況下，秦川已經將生死置之度外，根本想不了太多。
為了能夠在白鶴老祖眼皮底下，斬殺那個柳素華，他彆無選擇。
如今能僥幸活著離開，自然要吞下這枚惡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