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過三巡,琴音如水。
除了柳白白,其餘三人臉頰泛紅。
莊野摟著白城的肩膀,大著舌頭嚷嚷:
“兄弟,嘔,不是我吹,我後來進那遺跡,嘔,裡頭的禁製我瞧一眼就破了,嘔,那大乘步法還有諸多法訣,就是如此來的!”。
“原來不是九山上來的!”,白城心想,那些搶走九山的宗門豈不是白忙活了。
“多兄弟,嘔,你知道這破劫戰裡麵,誰最富有麼?”,莊野雙目之中泛光,期待著白城的回答。
“嘔,是不是星辰榜前十?嘔。”。
“對了,嘔,不如…”,莊野眼睛發亮,緊緊盯著白城。
白城聽聞,立刻會意,反手搭上莊野肩頭,“老莊,嘔,不如咱哥倆,嘔,聯合去偷襲他們?”。
“哦哈哈,對對!知我者,莫如多兄弟!”。莊野不斷點頭。
“哦哈哈,那就從明天開始!”。
二人對話,直聽得彩雲仙子眉頭緊鎖,這白衣少年剛才還說什麼秉持正道,長槍匹馬赴邊戎,笑看殘陽映劍虹,怎麼轉眼之間,變得和莊野一般!
“哼,天下烏鴉一般黑,寧可相信豬獸上樹,也彆信男人那張破嘴!”。
“嘔,彩雲你怎麼可以這樣說多老弟呢!”,莊野說道。
“老莊,嘔,彩雲仙子說的是你!”。
柳白白迷迷糊糊之中,聽到二人對話,心裡也開始腹誹,自己的這個師傅不久之前還訓導自己光明磊落一心向善,切莫學莊野。怎麼轉眼之間談論起偷襲,他比莊野還要興奮?
“如雪沒有騙我,師傅之前就喜歡乾這事!哼!”。
“多道友,你二人為何不上那星辰榜?”,彩雲仙子邊斟酒邊問道,“以兩位道友的身手,定可在前十位!”。
“天下修士熙熙攘攘,皆為名來,而我則為利往,哦哈哈,老莊亦有前十的實力,不照樣屈尊於現在的排名!”。
“多兄弟,嘔,還是你懂我!”。
“切!男人的嘴!”。
“彩雲,嘔,你了解我的,我不隻是嘴,我琴棋書畫還樣樣精通。”,莊野說罷,站起身來,走到長琴前,“今日我送多老弟一曲。”。
白城原來還很期待,可是莊野上手後,就不是那麼一回事了。
隨著莊野手指撥動,不成曲調的聲音驟然響起。
那琴聲毫無節奏可言,像老舊木門被風刮得嘎吱亂響,尖銳刺耳,毫無美感。
饒是彩雲仙子脫俗出塵,此刻也怒目圓睜,看著莊野酒後的醜態。
柳白白喝多了,仰著臉,雙目迷茫的問道,“誰家大半夜在煉器啊?”。
白城實在聽不下去了,晃晃悠悠來到莊野麵前,“彆人彈曲要錢,你彈曲要命啊!”。
“多老弟,你這話就不對了,你試試!”。
白城推開莊野,看著莊野和彩雲兩情相悅的樣子,又想起莊野悲慘的結局,心情一低落,竟然有感而發,下意識之間彈奏了一曲梁祝。
一時間,整個屋內都被悲傷的氛圍填滿,一曲彈罷,白城忽覺不妥,又彈奏了一曲鳳求凰,才扭轉了氣氛。
“多兄弟,你果然有大才!”
彩雲仙子同樣眉目流轉,讚歎道,“沒想到多道友如此精通音律,就是我天音門也甘拜下風。”。
“嘔,天音門?”,白城心裡腹誹,“這不是秦素竹的宗門麼?原來太白宮和天音門是這層關係。”。
喝到最後,莊野非要拉著白城去禦劍飛行,白城一個勁的勸阻,“大哥,喝酒不禦劍,禦劍不喝酒!”。
終於,酒局結束。
莊野歪歪斜斜的禦劍飛走了,到了他這個境界,虛空飛行更快更穩,可是他偏偏要禦劍,美其名曰為白城表演一番。
白城隻能目送他離開。
彩雲仙子看到莊野離開,眉目流轉間,多有不舍,接著她又看了看白城,感慨道,“男人的友誼,莫名其妙。”。
送走了莊野,告彆了彩雲仙子,白城帶著爛醉如泥東倒西歪的柳白白回到了街角的宮殿中。
“白白,切莫貪杯,以後少喝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