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幾日,這幾日中,白城和小球一直在探討計劃的每個細節。
白城不斷反複推演練習驚神訣,指尖劃過虛空,虛空上麵密密麻麻出現了無數的細小裂縫。
驚神訣,可以劃開界壁,但隻能劃出細小的界壁,修士根本通過不了。
要想通過界壁,需要借助大帝的力量,像梟萬裡那裡的天樞強者,也僅僅依靠本就存在的巨大界壁裂縫才能穿越到冥界。
“小球,我到時候就這麼借助大帝法力,界壁通道開啟後,一切都要看你的了。”。
“你放心,有了造化爐,我有了更多把握。”。
白城點點頭,指尖點在虛空,那裡已被戳出一個淺坑,“就這半息逃跑時間,夠不夠?”。
“足夠了!”。
小球篤定的回答:
“夠。前提是你要引起他們的興趣,順利打開通道。”。
白城默然頷首,抬手抹去額角的薄汗。
這幾日,他們幾乎是以燃燒心神的方式在推演,從如何贏下奪冥之戰,到如何吸引大帝們的興趣,再到打開通道逃跑,…每一個細節都被掰開揉碎,反複組合成無數種可能。
桌案上堆疊的玉簡已經換了三批,最早的那些邊緣都被捏出了裂紋。
小球看著高度緊張的白城,忽然笑著說道:
“如果我們真的成功了,那可是一件亙古未有的大事件!玉衡修士從大帝手中騙寶物!還能全身而退!”。
“我知道。”白城笑了笑,“隻是偶爾會想…這事兒若是傳出去,怕是能讓整個修煉界的典籍都得重寫。”。
是啊,誰敢想?
大帝,那是站在修煉體係頂點的存在!
是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主宰,他們的寶物,何曾有過被“騙”的先例?
連古籍裡記載的最桀驁的同階大帝,也沒有騙取其他大帝寶物的先例。
可白城不能想這些。
他低頭看向自己的手掌,在燭光映照下隱隱發亮。
十年成帝,這四個字像一道無形的枷鎖,更像一根燃著的引線,從他決定背負起自己使命的那天起,就再沒熄滅過。
窗外的風卷著幾片落葉掠過,白城深吸一口氣,重新將目光投向虛空。
管他什麼曠古未有,管他什麼大帝威嚴。
他要的,從來不是驚世駭俗的名聲,隻是十年後,能有足夠的力量,擋在那些他想守護的人麵前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