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方的修士們漸漸散去。
他們三三兩兩地結伴而行,談論的卻全是剛才那場驚世駭俗的奪冥之戰。
有人攥著手中的圓柱冥器,指尖還在微微發顫。
有人邊走邊比劃著白城轉化冥氣的場景,語氣裡滿是驚歎。
更有人迫不及待踏破虛空,朝著各自的家族或宗門飛去。
“快!得立刻回去稟報家主!白城此人,已成冥界的最大權利者!”。
“大帝特使!玉衡境便有如此手段,這等人物,宗門必須提前結交!”。
“那套功法太逆天了,帝君們都要搶著收徒,此事關乎冥界格局,絕不能耽擱!”。
議論聲隨著人群的流動漸漸遠去,卻像投入湖麵的石子,在整個冥界激起層層漣漪。
這場奪冥之戰,本是大帝們爭奪冥界之主設下的棋局,因白城的橫空出世,震驚冥界,這不禁也讓眾多宗門議論紛紛:
“此前從未聽說有這號人物,他是從哪裡來的?”。
“這樣驚才絕豔之人必定不是無名之輩,怎麼之前沒有聽說過他!”。
一個玉衡修士逆襲成為大帝特使,身懷逆天功法,這每一件都是足以震動冥界的大事,如今齊聚一身,更是成了所有勢力都無法忽視的焦點。
那些來自大宗門、古家族的修士,更是恨不得肋生雙翼,好儘快將消息帶回。
誰能先一步搭上白城這條線,誰或許就可能在未來的飛升之路中占據先機。
空曠的星球上,漸漸隻剩下白城與雲闕上的十六位大帝。
風從星係邊緣吹過,帶著淡淡的冥氣,仿佛在低語著這場大事件即將引發的連鎖反應。
而白城站在玉階之上,望著那些匆匆離去的身影,眼底平靜無波。
當最後一道身影消失在星係儘頭時,雲闕上的玄水大帝忽然開口,聲音輕柔卻帶著不容置疑的意味:
“白城小友,隨我等入殿一敘吧。”。
白城握著特使令牌,緩步踏上通往雲闕的玉階。
“小球,快用造化爐鎮住我的靈識!我要開始表演了!”。
剛至雲闕邊緣,血河大帝便率先開口,聲音帶著刻意的溫和:
“白城小友,你這等天賦,無人指點可惜了。老夫願收你為關門弟子,傳你血河功法,如何?”。
話音未落,骨帝便接過話頭,魂火閃爍:
“血河功法陰戾,不適合你。隨老夫修骨道,悟輪回,將來或可證道成帝,豈不是更好?”。
“哼,骨老鬼的道太過枯寂。”。
玄水大帝輕笑一聲,目光柔和地看向白城:
“小友的功法靈動多變,與我水係法則最為契合,不如隨我修行,我將畢生感悟傾囊相授,如何?”。
一時間,十六位大帝紛紛開口,竟都要收白城為關門弟子,言語間滿是拉攏之意,甚至隱隱帶著幾分爭搶的意味。
他們打的算盤再明顯不過,收為弟子,便能名正言順地探究他的功法,甚至將其徹底掌控在手中。
畢竟,師徒之名,最是能束縛人心。
白城站在玉階中央,對著眾大帝拱手一禮,神色平靜:
“諸位前輩厚愛,晚輩愧不敢當。”。
他抬眼看向眾人,目光坦然:
“多謝前輩們厚愛,但晚輩是靈虛前輩帶入冥界的,自然該聽從靈虛前輩的安排。”。
這話一出,雲闕上瞬間安靜下來。
靈虛仙先是一怔,隨即神色漸漸緩和,眼中閃過一絲了然與讚許,對著白城緩緩點頭,頷下長須微拂,帶著幾分欣慰:
“你有心了。”。
其餘大帝見狀,自然又把話題轉回到了奪冥之戰上。
“靈虛仙道友,恭賀成為冥界之主!”。
血河大帝眯了眯眼,語氣複雜。
骨帝的魂火暗了暗,沒再說話。
隨著白城的勝利,靈虛仙已然借著這股東風,悄然成為了冥界明麵上的掌舵人。
雲闕上,眾帝對著靈虛仙齊齊拱手,口中道著恭喜。
“靈虛兄好福氣,成冥界之主,怕是往後靈虛宮要門庭若市了。”。
“我看白城小友與你投緣,也是冥冥中自有天意,恭喜恭喜。”。
話語聽著熱絡,可語氣裡的微妙,誰都能品出幾分。
同為大帝,修行歲月最短的也已過了萬載,誰不是從屍山血海裡爬出來的?
表麵上的恭敬,掩不住骨子裡的桀驁,今日你為冥界之主壓過一頭,難道還能壓一輩子?
真要論起底蘊,誰又會真的服氣誰?
靈虛仙自然知道自己並無界主實力,這一切,隻不過基於眾帝的口頭承諾而已,真到了關鍵時刻,他還不一定能號令眾帝。
“多謝諸位道友抬愛。”。
“哼!”。
骨帝的魂火翻湧:
“諸位道友不說,那王某就直說了,這小子功法詭異,我要問個清楚!”。
這話像是點燃了引線,其餘大帝看向白城,又看向了靈虛仙,竟然同時紛紛點頭。
“不錯。”。
玄水大帝開口說道,“靈虛道友,白城是你帶來的不錯,但是他的功法確實有些蹊蹺,我等需要問明白一些,以免落入歹人圈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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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位仙帝對視一眼,彼此眼中都藏著同樣的心思。
先前還在互相提防,此刻卻因“不能讓靈虛仙獨得功法”這個念頭,隱隱達成了默契。
他們可以容忍靈虛仙暫時占優,卻絕不能容忍他借著白城的功法,徹底拉開差距,甚至真正登臨那冥界之主的寶座。
如此施壓下,靈虛仙隻能不情願的點點頭。
“白城小友,你這功法,究竟名為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