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球縮了縮身子,不敢直視她的眼睛,支支吾吾道:
“我…我跟著白城那家夥,曾見過幾幅仙尊下凡的畫卷。最後一幅畫裡…他瞧著像是暮年模樣,隻是最後不知去了哪裡。”。
“暮年?”。
美貌仙子厲聲打斷,眉宇間攏起不解,“絕不可能!師尊修為早已臻至化境,與天地同壽,怎會有衰老之相?”。
“我也說不清緣由啊!”。
小球說道:
“可畫卷裡的氣息絕不會錯,那就是仙尊!在荒古時期顯化過…隻是現在行蹤成謎,最後不知去了哪裡…”。
“荒古時期…荒古時期…”,美貌仙子不斷自言自語,“難道傳說是真的…它真的在荒古時期!所以師尊才去那裡等待!”。
見仙子臉色蒼白,小球連忙放緩了語氣:
“阿瑤您彆太憂心,仙尊他老人家一生都在追尋成神之路,許是這便是他必經的劫數?說不定下次再見,他老人家已經勘破玄關,成就真神了呢?”。
仙子仍是沉默著,眸光沉沉地望著遠方,不知在想些什麼。
小球瞅著時機,忽然飄到昏迷的白城身邊,用光暈輕輕碰了碰他的衣襟:
“阿瑤,你無論如何要救他!他…他也算仙尊的半個傳人,他的以清錄,正是仙尊勘破妖族未來命運,親手創造的,陰差陽錯的到了他的手裡。”。
仙子靜立片刻,素白的指尖輕輕點在眉心,似在推演著什麼。
周遭的空氣仿佛都隨著她的沉思凝滯了,連造化爐散出的光暈都柔和了幾分。
良久,她那雙清澈如溪的眸子微微流轉,掠過一絲光芒,終是緩緩開口。
“辦法…倒有一個。”。
她的聲音依舊清淺,卻有了些許緩和。
小球的光芒猛地一亮,急切地等待著下文。
仙子抬眼望向虛空深處,仿佛能穿透這無妄海眼的壁壘,看到遙遠的界域:
“九大界之外,有一處魂界,乃魂魄之氣彙聚之地,生靈皆以修煉魂識為本。若能將他送往那裡,或許能借魂界的本源之力,衝開他靈識神魂與軀體的禁錮,尋得一線蘇醒的轉機。”。
小球猛地一頓,周身的清光都晃了晃,像是被這“魂界”二字驚得怔住了。
“魂界?那不是隻存在於古老傳說中的界域嗎?”。
傳聞那裡是神魂的歸宿,是意識的源頭,從未有人真正證實過它的存在。
小球的光芒忽明忽暗,一時竟有些難以置信,傳說竟真的是真的?
“下界原本有十大界!魂界不被外人所知,漸漸被淡忘了。”,仙子說話落,眉宇間又染上幾分憂慮:
“魂界法則嚴苛,非魂魄純粹者難入,他此刻靈識神魂混沌,肉身未滅,不知能否修煉魂魄之氣,這一線生機,太險了。”
一股難以抑製的欣喜便從小球的波動中溢了出來。
彆人不知,他卻再清楚不過,白城體內的氣脈異於常人,那些駁雜的天地之氣都能兼容並蓄,魂魄之氣或許也可以?
說不定…說不定這魂界,真的是白城的生機所在!
小球懸在半空,光芒愈發明亮,仿佛已經看到了那絲渺茫卻真實存在的希望,連帶著周身的波動都輕快了幾分。
“阿瑤,快出手吧,將我和他一起送入魂界吧!他離不開我!”。
仙子輕輕搖頭,說道:
“魂界法則特殊,隻容純粹魂魄進入,肉身與外物皆無法同行。你一旦踏入,隻會被魂界的規則排斥碾碎。”。
她望向爐中仍在昏睡的白城,眸光沉靜:
“所以,隻能讓他的魂魄獨自前往。到了那裡,是沉淪還是覺醒,全看他自身的意誌與機緣了。”。
小球的光芒黯淡了幾分,不再言語,靜靜看著爐中的白城。
白城已昏迷了數月,肉身雖在造化爐的護持下得以保全,但那股維持生機的力量卻日漸顯得吃力。
他體內那顆帝心太過強橫,似有自主意識般瘋狂搏動,每一次跳動都散發出霸道無匹的氣息,像一柄無形的利刃,正一點點蠶食著他本就虛弱的生機,連九彩霞光的滋養都難以抵擋。
照此下去,恐怕用不了多久,他殘存的氣息便會被徹底吞噬,連造化爐也護不住他走向消亡的結局。
小球懸在爐外,感知著爐內那股愈發微弱的生機,光芒急促地閃爍了幾下。
他清楚眼下已是絕境,魂界雖是險途,卻已是唯一的生路。
誰也救不了白城,隻有他自己可以救自己!
隻要白城醒來,運轉驚神訣,才能慢慢消化掉帝心!
衡量再三,小球緩緩點了點頭,隻能如此了。
一切,終究要看白城自己。
小球與白城相伴至今,早已見識過他無數次從絕境中掙脫的韌性。
這一次,小球依然相信,那個總能創造奇跡的白城,定能逢凶化吉,在魂界尋回屬於自己的生機。
“白城,一切要靠你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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