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宴一手在書上比劃,一手摸棋,稍不留神兒,一枚棋子就順著袖邊滾落。
“欸?”
她伸手淩空去抓,想及時補救。
怎料,棋子在拇指彈跳了一下。
然後,咕嚕,咕嚕……
順勢滾到了更遠的地方。
聲響驚動了祭淵,恰好,棋子在桌子腿兒附近打了幾個轉兒,慢慢停止滾動。
他垂睫,眼裡無甚波瀾。
隻是微埋下些許,撿起顏色賽鴉羽的那枚黑子。
祭淵手長腳長,秦宴的臂長豈能與之相較。
一頭埋下去,當場撞得眼冒金星。
“誒呦!”
磕得太狠,一股衝力迫使她往後倒。
萬幸被人眼疾手快拉住,不然肯定要摔個屁股墩兒!
“先生撞得我好痛!”秦宴捂著額頭幾乎飆淚。
眼圈不可控地泛了紅,豆大的淚在眶裡打轉,似要斷線的珍珠,啪嗒啪嗒爭先恐後滴落。
“嘶——”指腹輕輕挨了一下,她頓時疼得抽氣。
秦宴不敢不知輕重地碰了,淚眼蒙蒙,求助唯二在場的人:“明日肯定會腫一個大包,好難看,先生幫我吹吹吧。”
小九心中對她的敬佩無以言表。
都磕成那樣了,宿主居然還有心思調戲男人。
祭淵挺直脊梁,一雙妖異的眼平靜無波,俯視楚楚可憐的小鹿少女。
“好啊。”他懶倦朝人勾勾手指,放蕩不拘。
“過來。”
見計謀得逞,秦宴眼裡的小得意稍縱即逝。
慢騰騰拽著桌沿站起來,她俯下身,把紅了一小片的額頭湊過去。
豈知,迎接她的,不是暖乎乎的氣流,而是二次傷害!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