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偷挨到人旁邊,秦宴語氣勉強平和正常:“先生在做什麼……”
她這話問得懵懂,像個初生的好奇寶寶。
眼神停在少女左右輕微搖擺的雙肩,祭淵含著審視,腔調漫不經心。
“喝了多少?”
秦宴嘿嘿一笑,打了個酒嗝兒。
眼睛迷離飄渺,嘟起紅唇,像水裡的紅鯉魚吐泡泡。
然後掰著指頭數:“一、二、三……九、十、十……”
數到後麵,發現手指不夠用,鼓了鼓緋紅的兩腮,她很快想到一個好辦法。
邁出一條腿。
右腳腳跟點地,足尖向上。
“十一……十一杯!”她揮揮兩隻手掌。
祭淵把最後一枚黑子放下,指尖在棋盤輕點,慢條斯理道:“若還清醒,就來破解棋局。”
口吻漠不關己,一臉漠淡然。
少女麵若桃花,似醉非醉,聽懂了又好像沒聽懂。
下一秒卻抓著他的袖袍往學思堂閣樓走。
“這個我會,上麵有老夫子遺留的宮廷棋譜,可珍貴了!我要學!”
她醉態明顯,才不管擺好的棋局,固執地要上去。
醉酒的人是不講道理的。
不管祭淵想不想去,總之秦宴使出吃奶的力氣,硬拉著他走。
好不容易找出落灰的棋譜,她竟然看都沒看一眼,一把扔飛,想起更重要的事來。
“哦,差點忘了……等我一下!”
棋譜被祭淵接了個正著,但對耍酒瘋的人他無可奈何。
秦宴一個人跑下跑上,自得其樂。
“還有最後一瓶,不能浪費。”
她尋了一隻三腳禾紋爵給祭淵,斟滿酒水。
瓶裡大約還有三分之二的酒液,秦宴不舍得了,抱到胸口美美咂咂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