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角的血水順著淩亂發絲流下,劃過眼角,恍如血淚。
“秦……宴……”
赫連玦嘴唇抑製不住地抖。
“我一定會……殺、了、你……”
少年的心臟在崩裂,靈魂在嗚咽。
每一個字,都用儘了他齒間的力氣。
可他愛過的女子早生得一副鐵石心腸,不畏威脅。
反而一張笑臉,輕描淡寫地凝視少年的悲鳴,明眸悠閒愜意。
“隨時恭候。”
赫連玦雙手雙腳被特製鐵鏈捆縛,移動不了半步。
這番驟遭打擊,心神大亂。
一隻極其不起眼的蟲子順著鐵鏈攀爬,就勢往下。
它的顏色透著一種奇異的黑,若不是這會兒天色還不暗,隻怕要與幽幽夜色融為一體,叫人難以分辨。
秦宴眼神相當不錯,在蟲子順著鏈子爬到赫連玦胸口前及時發現。
認出這是種致死毒蟲的同時,用腳趾頭想,她都曉得是靈妃的安排。
這便是常言道‘趁你病要你命’了。
赫連玦如今與她麵對麵,秦宴當然不能光明正大地做小動作。
可眼看毒蟲馬上就要咬上皮肉,她不得不采取極端方式曲線救國。
拋開任務對象不談,少年可是要活到三百年後的,總不能現在就死在她眼前。
赫連玦眼裡痛楚與恨意交織,難以置信地垂目。
胸口的匕首入了三分。
疼痛感緩慢地蔓延,像是有千萬根極細的絲線,由刀刃綻開,密密麻麻包裹住全身,不留一條縫隙。
悲慟欲絕。
難受到幾欲窒息。
她竟要做到這般地步……
挑開毒蟲屍體,秦宴優雅地旋轉刀柄,把赫連玦的血液一一在他的衣裳上蹭去。
“思來想去,你都想殺我了,多少都要回敬點兒東西才像話吧,不然,顯得我太良善了。”
赫連玦看她的目光帶著哀色。
“你真狠。”
秦宴沒再與之糾纏,擒著泛著寒光的匕首揮袖離去。
水牢五十米之外,有專人看守。
秦宴自知她的時間應當不多了。
但想做的事還差一些。
按理講,監看水牢的守衛應該是成年男子,再不濟也該上了年紀。
總之多多少少有些經驗,能夠勝任這個差事。
怎麼會讓一個半大的孩子來?
臉還長得如此可愛,一點威懾力都沒有。
大眼睛雙眼皮,個子還不到她腰。
雙手緊緊抓著一根比他高出三四倍的長棍,架勢倒是像模像樣。
現身之前,秦宴揭開麵具,露出真容。
蹲下身與之平視:“小豆丁,你爹曠工就算了,怎的還忽悠你來頂上?”
水牢乃獄中重地,不可能真的讓一個孩子當守衛。
所以,其中的原因就很好猜了。
一下子被看穿,小豆丁眼疾本就未完全好,避開麵前那個模糊的影子,慌裡慌張地朝其他方向亂瞟。
“去方便了……我爹叫我頂一下崗,反正也不會有人來這個地方……”
父子倆都以為沒人會發現這件事的,誰知計劃趕不上變化。
被發現了,小豆丁悄悄求她不要說出去。
“想要保密,就幫我個小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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