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而然的,南敘白手背就碰到女孩的細膩凝脂。
如同觸到了晨露精心嗬護過的花蕊。
“我有體溫,南公子,你總要容許我像個活人。”
不會笑,不會動,跟死物有何區彆。
眸光掠過女孩長至腰後的青絲,南敘白的聲音意味不明。
“阿宴還未出閣,怎肯讓人近身這般。”
守著那點矜持跟三從四德,秦宴可抓不住若即若離的南敘白。
“我看過你,你摸摸我,正好兩清。”
走妖精的路。
把高嶺之花拉下神壇!
南敘白幾乎一眼看穿女孩的意圖,嘴上也挑明了:“你在接近我,可以這樣理解嗎。”
他態度平平淡淡,不帶一分欲望。
一瞧就是個不開竅的悶葫蘆。
秦宴不懼,媚眼如絲:“那南公子要趕我走嗎?”
他鬆了手,係好衣衫,道:“外麵很吵。”
秦宴笑而不語。
岔開話題。
那便是不趕了。
屋外的吵鬨聲由遠及近,稚嫩的聲調混雜些熟悉感。
“南公子好生休息。”秦宴大概猜到了原因,把藥瓶塞回衣袖,“孩子們是到這邊尋人,我將他們帶走。”
人走樓空,天玉推門而入,又見他在那兒翻著動物的殼。
數十年如一日,這點奇怪的癖好一點兒都沒變。
窗外天光乍亮,南敘白望著那一輪金光閃閃的紅日。
任憑溫暖的光線穿過指縫,照射到蒼白的下頜。
柔和的溫度逐漸變得灼熱。
“天玉,我們出去曬太陽吧。”南敘白突發奇想道。
沐浴在這麼溫暖的陽光裡,肯定很舒服。
“隻是,曬太陽?”天玉狐疑地開口詢問,對他的信任不多。
“對,隻是曬太陽。”
拍拍冷麵男子緊繃的臂膀,南敘白覺得他大驚小怪。
“放輕鬆。”
天玉不僅不輕鬆,還捏緊了佩刀,執著道:“我陪,公子。”
南敘白不管他,大步邁出房間。
“想跟就跟著,誰能攔得住你。”
身體一點一點回溫,幾乎要直直地暖進心臟,直至融化冰封的血液。
“今天太陽真好,曬得臉不痛,要是少了那群嘰嘰喳喳的......”
“就更好了。”他涼薄的聲音漸漸減弱,仿佛在說給自己聽。
這隻是一個簡單的希望,無人將其實現。
出了房屋,南敘白向東北方追逐日光。
他走得很慢,不需要拄拐,也不用人攙扶。
就這麼朝著一個方向,一直不曾停下腳步。
天玉隱在暗處,遠遠跟在他身後,走一陣停一陣,像是南敘白滯後的影子。
“啊!”
腰間撞上一個逆行的小家夥,他被南敘白腰間的玉石腰帶撞上額頭,瞬間紅了一塊皮肉。
一邊疼得盈滿淚花,一邊還不忘鞠躬給人道歉。
“大哥哥,對不起!”
這麼華貴柔軟的衣服料子,肯定不是普通人能穿得起的。
他衝撞了貴人,除了滿口道歉,實在無法給出更多的東西。
被小孩蠻力撞了一下,南敘白身形尚穩,並無大礙。
睨著這群嘰喳麻雀裡落單的一隻幼崽,眸底泛起冷色。
“為什麼偷跑,你不開心?”
貴客不怪罪,小孩鬆了一口氣,卸下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