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長生回頭看了一眼上元道場。
上元仙師隻是坐在上元道場當中,不用廝殺,不用爭鬥,甚至都用不著費心,就獲得了雲英礦母。
其付出,僅僅隻是耗費一點靈力煉製丹藥。
而丹藥原料都得由武者們自行提供。
這才真的是超然物外
可是誰讓其他人沒有靈根,成不了修仙者呢
“武道源遠流長。”
“走到武道之巔,就未必弱於修仙者。”
“我的悟性還能增加,難道還走不到武道之巔”
陸長生望著上元道場。
仙道,固然讓人羨慕。
可他既然踏入不了仙道,那就全力踏入武道之巔
下一刻,陸長生轉身而去,眨眼間便融入到了夜色中,消失不見了蹤影。
陸長生回到了天女派。
他琢磨著,要搜集神力大丹的材料還得靠天女派。
回到天女派,雲海棠第一時間就來見了陸長生。
“刀兄,聽說你在山下大展神威,奪取了雲英礦母”
雲海棠顯然也一直都在關注著“刀十二”的消息。
“不錯,雲英礦母我已經交給上元仙師,讓他煉製神力大丹了。不過,神力大丹所需要的材料,還需要拜托天女派幫我搜集。”
陸長生對雲海棠也沒客氣。
他是雲海棠的護道人,本來就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該用天女派的地方,還是得用
“這個自然沒問題。我們天女派會全力搜集刀兄所需的煉丹材料。”
雲海棠當即答應。
陸長生也把煉丹清單給了雲海棠。
隨後,陸長生回到屋子裡休息。
時間一天天過去。
天女派搜集煉丹材料,的確需要時間。
這些材料都不簡單。
陸長生又抽空回了四海幫一趟。
安排了一番,免得長時間不見,醫藥堂把他給除名了。
這段時間,陸長生必須呆在天女派。
時刻注意煉丹材料的搜集情況。
這一日,雲海棠來到了陸長生麵前。
“刀兄,有一事相求。”
“什麼事”
雲海棠隨即一咬牙道:“我剛剛成為天女,其實在天女派內地位還未穩固。”
“最近天女派一弟子遇到了麻煩,按照天女派的規矩,需要助其解決。但這件事有些特殊,一般人去隻怕解決不了。所以,我準備親自前去,也算是穩固地位。”
“不過,隻怕還得有勞刀兄一起去。”
陸長生明白了。
這是雲海棠想讓他出力了。
這也正常。
他是雲海棠的護道人,如今又拜托天女派搜集神力大丹的材料,耗費天女派的人力物力,估計天女派內肯定不會是一團和氣,雲海棠也有壓力。
現在天女派遇到了一些麻煩。
隻要解決這些麻煩,雲海棠的壓力自然就會小許多。
陸長生本可以拒絕。
但江湖中,許多東西都是相互的。
想得到什麼,就得付出什麼。
他想借助天女派的勢力搜集煉丹材料,那就得幫天女派辦事。
就這麼簡單。
“好,什麼時候出發”
陸長生答應了。
“儘快。”
陸長生點了點頭。
雲海棠立刻下去安排。
僅僅第二天,雲海棠就安排妥當,帶著天女派一些弟子,與陸長生一起下山去了。
這一趟,他們去的是桃源府
由於都是武者,眾人行進速度很快,一路日夜兼程幾日,便抵達了桃源府陶家
隻是陶府門外卻掛著白色的燈籠。
這說明,陶府有人正在辦喪事。
此刻,陶府靈堂。
陶家的人都披麻戴孝。
還有一群孔武有力的武者,一個個的卻滿不在意。
他們都是亡命徒。
天不怕地不怕,隻想拿銀子得好處。
明知道陶府出了這檔子事,卻依舊願意被陶府招募。
隻是,銀子得給足
那可不是一星半點的銀子,而是十倍起步
可即便這樣,能招募到的高手也是屈指可數。
“相公,我已經給天女派傳信了,天女派應該會派人來。”
一名模樣俏麗的婦人,輕聲對陶慎說道。
陶慎眼睛帶著血絲,顯然是很長時間都沒有好好休息了。
他其實對天女派不抱什麼希望。
就算天女派真會派人下來,又能派多少人
這裡是桃源府,不是湛海府,天女派的勢力可沒伸到桃源府。
而陶家這一次招惹的麻煩,那真是要命的麻煩。
“少爺、夫人,外麵有人自稱天女派的人到了”
這時,仆人急匆匆趕來,彙報了一個消息。
“天女派到了來了多少人”
陶慎驟然起身。
“來的人不多,隻有七八人。”
“七八人”
陶慎臉上露出了失望之色。
果然,他就不該抱太大期望。
天女派來七八人又能頂什麼用
不過,天女派千裡迢迢而來,對比陶家交好的其他勢力,這已經算是很賣力了。
陶家不能失禮。
“去,請她們前來。”
“不,我親自去迎接。”
陶慎想了想,還是決定親自去迎接。
“不用了,我們已經來了”
從靈堂外傳來了一陣清冷的女聲。
“唰”。
眾人猛的抬起頭。
包括那些各路江湖中人,也都好奇的朝著門外看去。
天女派,他們自然知道。
甚至,心裡還頗為“期待”。
畢竟,天女派可是全部都是女人的門派。
據說天女派弟子個個都是人間絕色。
關於天女派的傳聞,江湖中也是最多的。
許多“香豔”的傳聞,其實或多或少都與天女派有關。
就這麼一個奇特的門派,真正見過的人卻不多。
而現在,機會來了。
果然,話音剛落,幾名姿容上乘的女子便魚貫而入。
不過,有眼尖的人卻發現,怎麼這群天女派女人當中,還混進了一個男人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餘的表情,仿佛對什麼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裡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彆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麼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於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然後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於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麵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麵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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