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吃完了早飯後,秋月依舊很是難過著,因為她發現張無涯突然間變得十分的沉默,再也沒有半點的笑容在臉上,甚至連看她都不看了,整個人宛若失去了靈魂一樣變得死氣沉沉的了。
他一定很難過吧,可是她真的不能答應他啊……
她要是答應了,無論是對花花他們還是對他張無涯都是不公平的,她不能害了他……
或許花花瞎子說的對,他確實需要時間自己去冷靜冷靜,或許過一段時間他就想好了呢?
正當秋月想要咬咬牙狠狠心不再去看他時,忽的,她看見了張無涯的眼睛,腦中頓時空白了一瞬。
那是什麼眼神?
空洞、黯淡、無光、死寂、渙散。
在那一瞬間,秋月的腦海中驟然浮現出了一個詞彙。
死意。
秋月是真的很不想去想出這個詞彙的,但是除了那個詞彙,她根本想不出來有其他的詞可以去形容那種感覺。
他想死?
秋月瞳孔放大了幾分,終於想起來了一個她剛剛一直遺忘的一件事。
他昨天晚上是不是說過,若是她不要他,那他便會去死?!
秋月很想不把他的話當真的,但是昨天晚上他不顧死亡和疼痛掐著自己脖子掐到流血的畫麵還曆曆在目她沒辦法去把他說的話當成玩笑話。
萬一呢?
萬一他要是真的想不開該怎麼辦?
想到他有可能在自己一轉身就尋死,秋月頓時心揪的無法呼吸了。
啊啊怎麼個個都是這樣啊!!她根本做不到放任他們去死啊!!
見秋月從剛剛到現在就一直在滿目擔憂的看著那個垃圾蟲子,屠戮心中是愈發的煩躁不悅了,他是越來越想把這個該死的雜碎給殺掉了,恨不得立馬就讓其從他寶貝的眼中消失,讓寶貝再也沒有浪費注意力去給這個該死的家夥,而是能來和他一起甜甜蜜蜜。
無麵麵無表情的雙手插在衣兜裡,麵色冷的能冰人,在秋月看不見的地方,身後有一根小小的白色觸手在不斷的蠕動變化著,隱隱約約有了一個人形。
捏一個替代品,把這肮臟的東西清掉替代就好了。
他不允許有任何東西來阻礙他們的任務,更不允許有任何人來讓她不開心。
好不容易飛回來的小福寶一回來就看見這樣令鼠糟心的畫麵,頓時差點就給氣鼠過去了。
該死的臟東西,他想乾什麼!還有,他們為什麼這麼快就能找過來!它好不容易才把姐姐帶走的!!
要不是沒辦法把他們的皮給扒掉,它早就讓姐姐看見他們的醜陋麵目了!!
啊啊啊,張無涯,你小子,不要絕望啊,堅持住啊,鼠鼠我是支持你的啊!!
可惡,還是得趕緊和姐姐碰麵才行,它必須儘快告訴姐姐這兩個家夥是個冒牌貨!!
姐姐為什麼會拒絕張無涯,明明張無涯的紅線已經變成紅鋼筋焊死在她身上了啊!!
姐姐你快答應他吧,他的死意已經快溢出來了都!!
小福寶停在三米開外的半空中,氣的瘋狂揮舞著自己的小爪子無能狂怒著。
先前在屠戮和無麵到來的時候,它就被兩人身上愈發濃烈的邪惡氣息給衝的直接飛出二裡地了,毛都焦了一大片,要不是它及時的給自己套幾層防護,它怕是都得自燃起來了。
這兩個臟東西比以前更強更臟了啊啊啊!!
在看見無麵身後的那條變化不斷的觸手後,小福寶就第一時間明白他想乾什麼了,整隻鼠愈發的急了。
絕對不能讓這個臟東西傷害命運線之人,否則的話命運線上的氣運就會有缺口了!!
正當小福寶急的在小小的腦袋瓜裡瘋狂思考著怎麼處理眼前的這個情況時,忽的看到了一個讓它很是意想不到的東西。
咦?這是……
視角轉變到被認為死意蔓延的張無涯身上。
在吃完飯後,張無涯便是渾身死氣沉沉的待在一旁並沒有去靠近秋月了,眼睛甚至都沒有去看她,隻目光有些渙散的看著前方的空地怔怔的一動不動著,秋月在見到他這般模樣的時候,便是因此想起來他會尋死的這件事,心揪的生疼著。
可事實真的是如此嗎?
不,當然不,張無涯可還沒有真的放棄,正相反,他還想再爭取一下,所以,他現在正在請外援中。
張無涯:都給我出來,想找姐姐的話。
張鎮羿:?
張守栩:?
張守歸:?
張鎮閒:?
張無涯的一句話,瞬間讓聊天群中所有人都投過來了目光。
姐姐!
張無涯麵無表情的看著光屏上他們一個個刷出來的聊天記錄,眼中愈發的幽暗了。月月覺得他充滿死意的那個眼神)
比起那兩個已經有名有分的家夥,他還是更願意來看這些沒名沒分的夥計們,至少他和他們都是一個等級的,張守栩也不例外。
與其任由著姐姐被她的愛人帶走自此再也無緣分,那還不如和相熟的這群狼一起各憑本事爭搶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