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張守栩說完後,還未等著人兒完全反應過來,一直抱著她的張道君也低下頭輕輕的吻了吻她的發頂,低啞著聲輕語了起來:“是啊,姐姐,你不要去為難你自己,你可是我們愛了幾十年的人,是我們最為珍愛的寶貝,無論是什麼樣子的你,都是我們最愛的模樣,你不要去亂想什麼,若是姐姐覺得難過了,你可以打我們揍我們,不要把自己憋壞了。”
原本因為被張守栩戳破了內心而近乎情緒崩潰的人兒這下徹底的僵住了,她呆愣又無助的看著他們,目光中滿是驚疑不定。
她還是沒有完全相信他們。
見到此,一直沒有開口說話的眾人終於開始毫無保留的傾訴起了自己滿腔的愛意和心疼。
“姐姐,你忘了嗎,如果沒有了你,我可是會去尋死的。”——張無涯
“姐姐,你可知道,在二十年前我們才七八歲的年紀,我們便已經非你不可了。”——張守歸
“姐姐,我們才是那些該不安恐慌的人,我們早已經不能沒有你了,若是離開了你,我們活著其實也沒什麼意思的。”——張道棠
“姐姐,如果是我們讓你難過傷心了,你便直接殺了我們吧,隻要你能開心起來,無論要什麼,想做什麼,我們都願意為你去做的。”——張道昌
“姐姐,如果我把我的心剖出來給你看,你會相信我是愛著你的嗎?”——張道南
……
一句又一句包含著無儘愛意的纏綿話語讓人兒徹底的呆愣住了,她泛著漣漣水霧的眼睛有些茫然的看著他們,心中翻湧著的難過竟是真的有被逐漸安撫了下去。
是了,她怎麼忘了,他們很愛很愛她的啊……
在那個空間裡的時候,她就已經感受到他們的愛意了,那滿滿的、無窮無儘的、幾乎能將她完全溺斃的愛意。
然而僅憑著這些秋月也沒有完全的被哄好來,真正讓她不再難過的是張道君突如其來的一句話,而也是這句話,直接叫她蒼白的臉色轉而變得通紅了起來。
“姐姐,無恥混蛋的是我們啊,姐姐忘了嗎?是我們不知廉恥的勾引姐姐,是我們混賬,不是姐姐的問題啊。”
看見人兒臉色驟然泛紅之時,除了張道君以外其他人皆是瞬間眼睛一亮,徹底明白該怎麼做了。
“是啊,姐姐,該被指責的是我們啊,姐姐忘了嗎?是我們無恥的勾引姐姐的。”
“都怪我們,姐姐彆生氣,怪我們太過無恥了。”
“姐姐彆難過了,實在是氣不過就教訓我們這群該死的混賬吧,我們都任由姐姐處置的,或打或罵都可以。”這裡改過了,原本詞彙是馬叉蟲的話,所以下麵月月才是那樣子的反應。)
……
一聲又一聲充滿了責罵詞彙的話語不斷響起著,原本因為情緒崩潰而麵色蒼白的人兒直被哄的麵紅耳赤著,方才所有的彆扭情緒被這些話逗的再也生不起半分來,隻有越來越多的羞赧充斥著心頭,叫她麵色愈發的通紅了。
他們,他們…他們怎麼會這麼說自己的……
羞赧的人兒眼尾都泛著豔紅,軟唇被自己不自知的輕咬住,方才還生出幾分驚恐的眼眸如今隻留下了羞澀和嬌怯,這般動人的模樣當真是看的眾人心中又喜又愛。
是了,他們的寶貝就該是這樣的,她不應該是難過傷心著的,而是該或開心或羞怯著的,就如現在這般一樣。
“寶貝,你永遠都不要懷疑自己在我們心目中的地位,彆忘了,你可是我們的麟祖姐姐呢。”
張守栩感受著掌心下逐漸回溫的人兒的臉蛋,高懸著的心終於是放下了來,他輕聲哄著,同時又用手指輕輕的掰開了人兒被自己咬著的下唇,不讓她繼續咬著了,怕她把自己給咬疼來。
秋月在他們一連番的安撫下早已經沒有再哭了,她紅著臉悶悶的輕聲嗯了一聲,心中的鬱結終於是消散了不少,再也沒有梗的她分外的難受了,同時一直在輕顫著的身體也隨之放鬆下來,沒有和剛才一樣冰涼的驚人了。
他們的話,居然真的把她的難過哄好一些了。
緩和一些後的秋月看著眼前的張守栩,又緩緩抬起頭來看著周邊一直在擔憂注視著自己的眾人,紅唇輕顫著張開,好半響才吐出來細不可聞的聲音來,顫抖著將自己心中一直困惑著的問題給問了出來。
“你們,你們為什麼會……”
為什麼會那個樣子對她,為什麼會一同和她……
雖然人兒沒有說完話,但是已經明白她為什麼會難過的眾人怎麼可能會不懂她的未語之音,張道君攬緊了她,輕聲道:“姐姐,有人告訴了我們,二十年前你所受的傷並沒有完全恢複好,身體還很虛弱,稍有不注意就會受傷,這叫我們如何接受得了,好在那人告訴我們姐姐有一個特殊的體質,可以通過我們共同的陪伴來治療身體,再加上我們都對姐姐抱有心思,便是借此對姐姐……”
秋月聽著聽著都呆住了,張道君說完了那番話後還沒有就此停下,還低下頭在她耳邊說出了一段更讓她心顫的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