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金瑉赫說了這句話之後,車廂裡陷入了一片沉默。
金瑉赫見狀,笑了笑:“怎麼不說話了啊?挫敗了?”
司機搖了搖頭,說道:“我不認為是我隱藏的不太好,肯定是你的問題。”
金瑉赫嗬嗬一笑,說道:“拜托,你用你那並不發達的腦子好好想一想,我什麼時候出過紕漏?真是不講理的生物。”
司機的電子合成音之中聽不出絲毫的感情來:“我很討厭彆人說我不講理,尤其是你這個總是喜歡用各種歪理邪說來解釋自己行為的家夥。”
金瑉赫哈哈大笑。
他說道:“你上次冒充我去見慕千羽,沒被她發現吧?”
那司機說道:“怎麼可能?那姑娘雖然很不錯,但還不至於聰明到這種地步,比我還差了一些。”
金瑉赫搖了搖頭:“你的自戀,讓我想起了一個認識不久的年輕人。”
司機說道:“我的自戀,都是基於事實。”
金瑉赫大笑,看似話鋒突轉:“我這幾天,過得很開心。”
司機直截了當地說道:“開心點也好,畢竟你可能也活不了多久了,你那天生的缺陷,加上難纏的老傷,必康的生命中心都治不了。”
金瑉赫說道:“那可不一定,說不定基因技術會有跨越式的發展呢。在認識了那個小子之後,我現在對未來生活簡直充滿了期待。”
“很難得看到你的心情那麼好,但你不要高興的太早。”電子合成音中似乎帶上了一絲譏諷的意味:“畢竟,理想主義者都死的早。”
金瑉赫看了看司機的後腦勺:“我自詡為理想主義者,你自認為是功利主義者,咱們兩個不妨比一比,誰能活得更長。”
前排十幾分鐘都沒有再說話。
“你在想什麼呢?”金瑉赫問道。
電子音響起:“看穿星辰歌者秘密的那個人,死了嗎?”
“你的思維也太跳躍了。”金瑉赫說道:“是天權神殿的嚴坤,已經被戰神傳人打成了重傷,奧丁把他帶走了,現如今生死不知。”
司機說道:“原來是他,難怪。嚴坤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但他始終不在我的觀察範圍內,相比較而言,我其實對戰神傳人更感興趣一些。”
金瑉赫指了指後麵:“我建議你還是多關注一下暗影天王,他可比嚴坤強得多,上限一定在戰神傳人之上。”
“你不往後指,我都差點忘記了。”司機說道:“後備箱裡有兩個人,他們本來在暗處盯著你的私人飛機,現在已經被我打暈了。”
金瑉赫的表情之中明顯有一絲幸災樂禍的意思:“那應該不是盯著我的,哈哈,那小子有麻煩了。”
司機說道:“你都沒審他們,怎麼知道不是盯著你的?”
“沒必要審問,也沒必要知道。”金瑉赫樂嗬嗬地說道,“因為,這小子的仇家太多了。”
“從未見過你這麼推崇一個人。”司機說道,“弄得我好奇心越來越重,都想近距離接觸他一下了。”
金瑉赫說道:“他還會在羅馬呆兩天,你可以好好觀察他一下。”
出租車一個急刹。
金瑉赫沒係安全帶,腦袋差點砸在了前排頭枕上:“你要乾什麼啊?”
司機說道:“下車!我現在沒心情開車送你了,快點,彆耽誤時間!”
金瑉赫笑嗬嗬地搖了搖頭:“注意安全,彆光顧著觀察彆人,最後把自己給搭進去了。”
“多謝提醒。”司機很不客氣地說道:“這種毫無意義的提醒,下次沒必要再講。”
…………
蘇無際離開了機場之後,便去了市中心的一家酒店。
他在歐洲的老朋友其實不少,但現在心中裝著事兒,也沒有心情跟朋友聚會。
看了看時間,蘇無際溜達著到了附近的夜店裡……嗯,蘇老板隻是要考察一下老外酒吧的生意模式。
意大利的夜生活當然比較豐富,這裡的姑娘好像變得比以前更加開放了,蘇無際隻是坐在吧台旁邊喝了兩杯酒,就收到了七個交友的號碼。
“俗,俗不可耐。”蘇無際把那些寫著號碼的紙條全都團成了一團,丟進了吧台邊的垃圾桶。
在舞池對麵的卡座裡,有一雙眼睛始終注視著這裡——正是那個開出租的司機。
“嗬嗬,真是自戀,我連續找了七個大美女,你一個都不要?”司機盯著蘇無際的背影,自言自語,說道:“我倒要看看,你能偽裝到什麼時候。”
不過,此人並沒有進一步的行動,而是抿著酒,繼續觀察。
關注一個潛力股的成長,並且稍加出手,調整對方的人生方向,一直是這司機在無聊之時最樂意做的事情。
然而,這時候,蘇無際看了看手機,忽然間站了起來,快步朝著外麵走去。
那坐在卡座裡的司機也跟著起身,壓低了帽簷,繼續暗中觀察。
然而,等司機走出酒吧的門,蘇無際已經不見了蹤影。
“越來越有意思了呢。”這司機搖了搖頭,拿起了手機,一封郵件已經跳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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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頭看了看,此人的眼睛裡閃過了玩味的光芒:“銀月求援?”
“剛剛換了指揮官,這就開始求援了,丟不丟人?”這司機搖了搖頭,把手機塞進了口袋,轉身走進了羅馬的夜色裡。
…………
此時,蘇無際正在狂奔。
在他的手機屏幕上,正顯示著實時定位。
就像當初營救許嘉嫣那樣,蘇無際此刻,要去救另外一個被杜卡羅困住的銀月殺手。
他跑過了兩條街道,隨後站定了腳步,發現自己和一個紅點越來越近。
即便他站著不動了,那個紅點還在不斷的接近他,兩人的位置一眨眼就快要重合在一起了。
蘇無際看向前麵,是三三兩兩的路人。
而這時候,仿若有一陣風迎麵吹過,一道身影高速衝來,從蘇無際的身邊三米處掠過!
這一刻,兩人的定位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