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席爾瓦沒必要用這種容易被戳破的謊言騙我。無麵者是否出動,很快就能從其他渠道驗證。”蘇無際說道。
“你的想法是?”白牧歌直接問道。
“這個席爾瓦是不是想要坐山觀虎鬥?圍觀我和無麵者隊伍的廝殺?”蘇無際問道。
他覺得,這應該是最有可能發生的了。
畢竟,七大禁衛,現在隻剩下了三個,處在大裁決長的位置上,必然對自己恨之入骨,此次能有借刀殺人的機會,又怎麼能放過?
白牧歌聞言,微笑著說道:“所以,直接說出你的答案吧。”
對於這個自己認定的男人,她真的太了解了。
“武田羽依不能落在無麵者手裡。”蘇無際頓了頓,聲音之中透出了鄭重感:“而且,這是你給她的一次機會……我不想讓你的善良收不到回報。”
白牧歌沉默了。
事實上,她現在依然不是個善良的女人。
所謂善良行事的出發點,都是基於蘇無際的立場罷了。
“聽你指揮。”白牧歌說道。
結束了通話,蘇無際深吸一口帶著鹹腥味的夜風,眼神已然變得銳利了起來。
他看了一眼席爾瓦消失的方向,眯了眯眼睛,低聲說道:“大裁決長,我可不信,你的裁決庭在黑淵內部能弱勢到這種程度。”
…………
與此同時。
在海灘富人區的那幢豪華彆墅裡。
洛克斯的老相好正跪在地上,低著頭,雙眼紅腫。
在她的身前,站著一個穿著黑衣的男人。
此人背對著她,兩人始終沉默著,空氣中彌漫著濃濃的壓抑感。
“哥哥,是我的錯。”許久之後,安娜貝拉才開口。
她說道:“如果不是我執意如此,兩大禁錮使也不會死,匿影者也不會傷亡三十多人……”
原來,站在安娜貝拉身前的,是她的哥哥!
大禁錮長!
“終究是我做的決定。”大禁錮長說道,“是我的私心導致了這一切,不能全怪罪到你的身上。你也跪了很久了,起來吧。”
“哥哥……”安娜貝拉抹了抹眼淚,卻並未站起來。
“羅森還好嗎?”大禁錮長問道。
他其實已經來了半個多小時了,這才想起關心兒子一句。
“一邊腎臟已經摘除了。”安娜貝拉說道:“雖然靠另外一個腎也能活下去,但我還是想給他找到合適的腎源。”
然而,大禁錮長卻說道:“那就讓他靠一個腎臟活著吧,天天心高氣傲,把所有人當傻子,這次長長記性,也是好事。”
安娜貝拉抬起淚眼,眼睛裡湧現出不甘的神情:“哥哥,這次事情,就這麼算了嗎?”
大禁錮長的聲音低沉:“這次,你們都被利用了。貿然反擊,隻會落入對方的圈套之中。”
他的狀態雖然不像大裁決長席爾瓦那般輕鬆,但似乎並沒有多少憤怒之意,話語之間依舊可以保持冷靜。
“哥哥,你的意思是,我們還要等下去?”安娜貝拉緩緩起身,道:“可是,緘默庭和秘典庭的那些老家夥,肯定會站在你的對立麵的……尤其是秘典庭,他們在這些年裡,一直在暗中和你對著乾……”
大禁錮長點點頭:“緘默庭是隻會按照教條和規則辦事的中立派,秘典庭是一群搞科研的溫和派,翻不出多大的浪花的。而淬煉庭則是站在我這一邊……”
停頓了一下,他補充道:“真正要警惕的,是最高的牧者庭。”
安娜貝拉的眼湖猛然震出了波紋:“牧者庭,還存在嗎?”
這是黑淵的真正決策機構!堪稱絕對核心!
大禁錮長的聲音淡淡:“看似虛無縹緲,卻始終存在,連我都被騙過去了。”
他隨後看向了安娜貝拉,聲音之中帶上了一絲歎息:“對了,這次裁決庭和禁錮庭損失慘重,需要有人來承擔責任,緘默庭的無麵者已經出動了。”
安娜貝拉的身體微微一顫。
她顯然聽出了這句話的弦外之音,眼淚一下子湧出來了:“哥哥,我是你妹妹啊。連你也護不住我嗎?”
大禁錮長說道:“無麵者對內部出手,有一周的時間限製,能扛過這七天,從此便不會再有事了……對你透露這個消息,已經是我違規了。”
他顯然是有所忌憚!
“哥哥,救我!”安娜貝拉跪下來,抱住了哥哥的大腿,哭喊道。
“我無法乾涉無麵者的執法行為,否則必然會被逐出黑淵,此生不得安寧。”大禁錮長掰開了她的手,邁步走開。
安娜貝拉趴在地上哭喊著。
不過,當哥哥走了之後,她卻發現,在對方原先站立的地方,多了一個紙條。
紙條上寫著一個坐標。
安娜貝拉的眼光一亮,把坐標記下來,隨後立刻把紙條塞進了嘴巴裡!
她風一樣地跑出去,對手下喊道:“快,去機場!立刻!”
喜歡最強狂兵2:黑暗榮耀請大家收藏:()最強狂兵2:黑暗榮耀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