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無際靜靜地站在武田羽依的身後,像是一道無聲的影子。
武田羽依彎著腰,雙手仍置於嘩嘩流淌的水龍頭下,水花四濺。
儘管水聲不絕於耳,但整個浴室卻彌漫著一種近乎凝滯的、令人窒息的寂靜。
終於,蘇無際的雙手緩緩抬起,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掌控感,精準地放在了武田羽依腰部兩側的凹陷處。
他能清晰地感覺到,在他掌心觸及的瞬間,武田羽依整個身體驟然繃緊,如同突然拉滿的弓弦。
然而,預想中的掙紮並未出現,這個東洋的漂亮姑娘竟是維持著那個彎腰的姿勢,一動不動。
這個彎腰洗臉的姿勢,完美勾勒出她背部至腰與臀的流暢曲線,在這個潔白的浴室中,在這一麵麵積不小的鏡子前,兩人保持著這種姿態,確實透著一種無聲的撩撥。
不過,這個時候的武田羽依如果能抬起頭,就會從鏡子裡發現,蘇無際的眼睛裡一片清明,全是冷靜,找不出一絲與欲望有關的情緒。
武田羽依緩緩地直起身,抹去了臉上的水珠。
即便不施粉黛,這張顯得清冷又脆弱的俏臉,仍舊算得上是極品的容顏。
她從鏡子裡和蘇無際對視了一眼,目光隨後緩緩下移,落在了對方那仍舊放在自己腰間的手上,聲音非常平靜,甚至帶著淡淡的嘲諷:
“既然沒打算睡我,就不用玩這種無聊的遊戲。”
蘇無際嘲諷地笑了笑,說道:“你不懂男人,半夜三點,我血氣方剛的,你的身材又很好,我為什麼不能和你玩遊戲?”
武田羽依的俏臉上麵無表情,而眼睛裡卻也沒有太多的冷意:“那我應該為即將得到太陽神殿少主的寵幸而感覺到榮幸嗎?”
這話語裡透出了一種近乎麻木的平靜,讓某人聽得有些莫名惱火。
不管這是不是演技,蘇少主都很不爽。
他將武田羽依掰得轉過來,迫使對方麵對著自己。
隨後,他的雙手稍稍一用力,就將對方輕鬆地舉了起來——坐在了洗手台麵上。
這個姿勢瞬間拉近了所有的距離,實在是太曖昧了,似乎下一秒即將發生一些零距離接觸的事情——如果不是兩人還穿著衣服,如果不是他們都沒什麼表情的話。
可是洗手台上,還都是武田羽依之前洗臉留下來的水痕,那些水迅速地浸濕了褲子,已然讓她感覺到皮膚冰涼。
“你這樣,讓我的褲子都濕透了。”武田羽依麵無表情,聽不出什麼情緒,“我要換一件才能再出門。”
蘇無際的雙手並未在她腰間流連,而是帶著一種審視的意味,緩緩上移,最終穩穩地落在了對方那看似纖弱的肩膀上。
他緊緊盯著武田羽依的眼睛,仿佛要穿透她的瞳孔,直抵靈魂深處。
隨後,蘇無際說道:“既然我們距離這麼近,我還是希望你能明白,我能隨時要你的命,更能隨時讓你受到一些折磨,以及……更深切的羞辱。”
他的聲音低沉,帶著一股危險的壓迫感。
“更深切的羞辱?”武田羽依抬起了眼眸,唇角輕輕地翹起,竟是露出了一絲微笑:“有多深?”
蘇無際:“草。”
他明白,這個女人又在爭奪主動權了。
說著,蘇無際的右手稍稍加了些力量,似乎那柔弱的肩膀在下一秒就會被他捏碎。
突如其來的痛感瞬間傳來,武田羽依的眉毛微不可查地蹙了一下,但很快又放鬆了下來。
那翹起的唇角又勾勒出一抹極具挑釁意味的微笑:
“這是對我一直揣摩你下一步行動的……警告?”
蘇無際眯了眯眼睛,危險的光芒在眼中閃爍著:“不是警告,是即將發生的事實。”
然而,武田羽依的微笑卻不變,她低下頭,看了看兩人已然接觸在一起的衣服,說道:“我想,東亞夜凰並不一定想看到你我的距離……如此之近。”
蘇無際嗬嗬一笑:“你不懂牧歌。”
武田羽依:“好吧,既然這樣,你就讓我體會一下你的警告有多嚴厲好了。”
這一刻,她眼中的某種光芒似乎黯淡了一瞬,隨即又被一種破釜沉舟的決絕取代。
看到這個表情,蘇無際微微皺了皺眉頭——他現在並不確定這個心思深沉的女人到底是不是在發揮著演技。
說著,武田羽依乾脆利落地拉開了那輕薄羽絨服的拉鏈,將整件衣服脫掉,將之丟掉了一旁沒水的浴缸裡。
裡麵的是一件純白色的針織衫,柔軟的布料清晰地勾勒出動人的輪廓,明顯並沒有任何束縛——蘇無際並未讓人給武田羽依準備任何的上半身的貼身衣物。
嗯,他又不知道她的尺碼。
但現在看來,“凶羽”這個名字沒起錯——真實情況比表麵上要凶一些。
“來吧。”武田羽依直視著蘇無際的眼睛,聲音平靜無波,說道,“少主殿下,證明你剛才並不是在打嘴炮。”
蘇無際嘴角的弧度加深,眼神卻變得更冷:“你在挑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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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田羽依輕輕搖了搖頭,語氣裡透著認真:“你長得還不錯,身份又驚人,我也是有所需求的正常女人,就算是來上一場各取所需的一日風流,你也是個不錯的遊戲對象。”
蘇無際盯著她的眼睛,沒有任何進一步的動作,眼睛裡依然一片深沉的冷靜,仿佛在審視一場與自己無關的戲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