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嘟嘟嘟嘟!”
聽到這聲音的那一刻,張為人腦海中自然而然的浮現出了一些不太好的回憶。
他確認了一下自己現在的狀態,隨後拔掉了身上的輸液管心電儀血壓計導尿管……
嗯?
臥槽!
“這算什麼,副本限定福利?話說這真能算是福利嗎……”
調整蛋道之後,張為人躺在床上等待著醫護人員的到來。除非這地方的人都死光了,不然他搞出這麼大動靜絕對會有人來看一眼。
……
真死光了?
這種事能晾他三分鐘,很難想象這個醫院裡麵還能有活人。
這要是三更半夜也就算了,不能接受但可以理解,可是把屋裡照的這麼亮堂的東西總不能是月亮吧?
如果沒有必要的話,張為人並不是很想主動出擊,因為探索醫院這種行為會讓他想起自己的新手副本。雖然再次見到那個暴君,他有自信把對方細細切成臊子……
哦,他物品欄還是封著的。而且仔細感受一下,他現在的麵板也是普通人的麵板,還是長期臥床導致過度虛弱的那種,這個配置甚至不如新手教程那時候。
那沒事了,他不想再變一次張為人醬。
“臥槽,光是站起來就要了我半條命,我到底在這地方躺了多久?”
長期臥床對人體帶來的負麵影響不是單純打藥就能補回來的,當然,前提是你想要的不是一具健壯的屍體。但隻是躺上一兩個月,怎麼也不至於虛成這樣。
而這,隻是扶著床站起來的難度,走路還要另算。
嘗試了半步後,張為人就無奈的躺了回去。因為這次無謂的嘗試,他渾身上下像是要散了架一樣。
創業未半而中道崩殂。
“喂?”既然沒能馴服雙腿,張為人渾身上下也就隻剩下嘴了,“能聽到我說話嗎?我不知道你或者你們是誰,但多少來管我一下吧,我能醒過來你們應該也很意外才對啊?”
“的確。”
張為人愣了一下。
“……合著你這又能聽又能說的?”
這倆功能可比單純的監控難多了,也就是說,他剛才做的那些事都被現場直播了?
得,怪不得人家不過來,原來是把他當小白鼠了。
幾乎是在他回話的下一刻,門就被從外推開,看樣子外麵的人等了也有一會了。
進來的人有兩個,一個護工推著一台輪椅,而輪椅上的人,張為人還有點印象。
“你是……”他緊急調用了一下思維殿堂裡的記憶,“鄧許庭?”
“是我沒錯,”鄧許庭苦笑一聲,“好久不見啊,張律師。”gj這還真是上次那個世界觀啊?
合著他臨走時口胡的那句登出還是真的?
因為沒有上帝視角,張為人的反應多少慢了幾分,但鄧許庭的出現還是讓他將腦中的線勉強連了起來,還原出了七八分的真相。
但他還是有一些內容不太明白——這些人到底為什麼會像是遭了茅場晶彥一樣,還是自帶認知修改的那種。以及……這貨到底是怎麼認出他來的?
“您看起來很疑惑的樣子,但我也有不少問題想問您。您當初不是最先登出的嗎,為什麼直到現在才醒過來?”
“什麼叫最先……”
他的態度不對勁。
張為人扭了扭腦袋,好消息,這裡的衛生條件做的不錯,他能從欄杆的反光中勉強辨認出自己的外表。
這個臉型……不是先前替換的那個角色的臉型。
這流暢的線條,隱約可見的精致五官,雖然亂了一些但依舊精致的發型……
毫無疑問,世間能帥成這樣的僅有一人,這是他自己的臉!
(以上內容為其個人行為)
但,為什麼?
這裡到底算是pvp副本還是團隊副本,他是替換了一個和自己長的一樣的人,還是說這本身就是副本主線變更的些許影響?
他分不清,他真的分不清啊!
這種因為缺了什麼關鍵道具所以沒能進真結局的感覺是怎麼回事?
“嘶——”
張為人強撐著身體又一次站了起來,這一次換成他低頭看著鄧許庭了。
“我去,你怎麼做到的?”
鄧許庭先前並沒有看到張為人站起來的樣子,但他經曆過複健,所以他不能理解。
“當然是……不用扶我謝謝,”張為人婉拒了那名護工的攙扶,“靠強大的意誌力。”
還有關閉疼痛感知,最主要的是不怕死。
“直說吧,你來乾啥的?沒事的話,我要去找剛剛喇叭裡說話的那個人聊一聊了。”
“不用找了,”從門口處傳來了又一個聲音,“我已經來了。”
“你是……?”
從門口走進來的那個中年男人,張為人沒有任何印象。但他的長相……長的就很像那種首腦級彆的睿智人物,標誌性的方框眼鏡也有,一眼掃過去起碼得是個小boss。
“你們先出去吧。”
他點了點下巴,護工就推著鄧許庭離開了房間。臨走時,鄧許庭還朝著張為人招了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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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說他到底是來乾啥的?”
雖然說張為人先前吐槽過人來的太慢了,但假如加一個來的人坐著輪椅的前提,他又覺得多少有點快了,就好像對方一直在等著他一樣。
“你是不是……”
“你是不是想說‘你是不是覺得我們好像一直在等你醒來一樣’?”
對方的雙眼突然瞪大了幾分,很顯然對張為人預判了他的預判這點有些猝不及防。
但他的表情很快恢複了平淡——是平淡而非平靜,就像是燃儘之後剩下的雪白。
“隻是碰巧而已,那次事件卷入的所有人都在這所醫院中,那個人隻是恰好對你非常感興趣。”
“行吧,”不管真假,反正張為人都當成真的聽了,“所以你特地跑過來又是乾啥的?”
“……我想聽一下你對那場遊戲的看法。”
“呃,嚴格來說,我打了三場來著,你想問的是哪場?算了,沒區彆,在我看來都是屎。”
“為什麼呢?”
“你能問出為什麼這點才是讓我想問問為什麼啊,倒不如說,你原本想從我這裡得到什麼正麵的評價來著,能不能說出來好讓我樂嗬樂嗬?”
“我並沒有想得到什麼正麵的評價,正如我剛剛所說,我想要的隻是‘看法’。”他推了推自己的眼鏡,“這樣也方便我們之後避開你覺得不合適的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