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亞瑟這麼能打的人，在沒有底線的時候，想做許多事都會變的非常容易。
巧了，他確實沒有。
收集情報這種事，最好的方式自然是抓個情報科的高層過來。但如果做不到，隻要抓的基層足夠多，效果也是一樣的。
這裡必須先聲明一點，張為人的設想中，亞瑟應該是去找什麼情報商人之類的角色，他完全沒想到亞瑟竟然敢直接奔著教會的人去，結果反倒是來了一個燈下黑。畢竟現在是晚上，那些普通教眾……他們下班了啊。
這些教眾根本不會受到關注，因為他們有一定的自保能力。就像是莊園裡會有巡邏的守衛，可是不會有負責保護守衛的特種兵。但自保能力不多，至少亞瑟想要秒殺他們讓他們無法呼叫支援沒有任何問題。
這就導致原先被拋出去的“餌”沒有起到太好的效果，反倒是“釣魚的”被池塘裡蹦出來的魚甩了一尾巴。
他還不能抽水。
而且碰巧的是，張為人問的那個問題在教會內部並不是什麼秘密，所以他沒抓幾個人就問明白了一點，他多半是被坑了。
同時，他也知道了先前和他大戰了三個回合的到底是個什麼東西。怎麼說呢……即使這些人說那家夥是虛弱狀態，她在亞瑟看來也已經比能夠出現在現世的99％的神明更強了，因為正常情況下是他追著那群邪神殺的。
按理來說，他收集到的情報已經足夠回去交差。但現在他反倒是不急了，因為他自己也對這個計劃產生了興趣。
因為他注意到，這個計劃有一個很關鍵的問題，他問了許多人都沒有結果。那就是，這個人在參與進這個計劃之前到底是什麼身份？
“半神”，這個稱號本身就很奇怪。據亞瑟所知，“神”並不是一個狀態，也不是一個種族，它們更像是一種……現象。就是隻要滿足了某種條件，就會自然而然的出現的東西。
你要說半獸人什麼的，他不接受，但是理解。可你要說什麼半雨人……恕他才疏學淺，他壓根想象不出來那是個什麼東西。
“你問這個？這……呃，半神就是半神啊……”
——這是第十七個這麼回答他的人了。
於是這個人也獲得了和其他人一樣的待遇，在亞瑟的摸摸頭下，安穩的一覺睡到第二天天亮。
在這些底層教眾來看，那名半神當初就是突然蹦出來的，就好像因為計劃需要這麼一個半神，於是她就出現了。
這件事怎麼聽怎麼詭異，但這些教眾並沒有感覺到什麼問題——倒不是他們被屏蔽了認知或是其他的什麼，單純就是……
“那些主教們弄出的詭異的事情多了去了，這才哪到哪啊？”
高階強者對於低階來說本來就相當於“離譜”這兩個字的含義，不管搞出什麼事來，在他們看來都隻是一句“吊，不愧是大佬”。震驚？什麼事情都要震驚的話早就轉去uc部上班了。
更何況，他們也接觸不到神的本質，自然不會對“半神”這個稱呼產生什麼疑惑。
換句話說，想要搞到一些有用的情報，他至少要找一個和他一個級彆的人……
找不了一點，這和自首有什麼區彆？哦，自首還可能會有減刑……雖然他的刑期減與不減已經沒有什麼區彆了。
思考，亞瑟，思考。有沒有哪個人不屬於教會，有可能知道內情，關鍵是他還打得過的？
最後一條是重點，不加這一條的話，他不用想就知道有一個人滿足條件……但是去問她？彆鬨，他剛剛想通打算多活一會。
想著想著，哎，他有了一個點子。張為人，似乎也滿足這些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