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道具的品質低,並不就意味著它的效果差,也有可能是它能捅的簍子夠大。像張為人曾經拿到過的大炮就屬於這種類型,強力的副作用往往能帶來遠超當前品質的威力。
又或者,兩者皆有。
誰說效果不強的同時副作用就不能很強了?欸!正好張為人現在明麵上的身份也是“調查員”,隔壁那個同名的就很清楚,靈感高了就很容易看到一些不該看的東西。
簡單點說,那張照片上刻印了那個半神的法則,開源的那種。就是被打了一頓的亞瑟都不會有這麼深的感悟,但凡讓一個實力還算可以的二轉級人員拿到那東西,他都有可能完成單殺神明的壯舉。
什麼叫實力還算可以呢……至少像張為人先前的鄰居,那種被同階一巴掌拍飛的就不行。不過這也不能怪他,畢竟當時他的槍不在手上……雖然就算在手上也一樣打不過就是了。
新教會既然敢放著一堆一轉級彆的人看管他們,不怕他們利用階位壓製繳槍逃跑,就是因為這些人跑了也會很快被抓回來。
順帶一提,也幸好新教會和舊教會的分歧點是信仰問題。哪怕是他們所有人的爹媽都死在了對方的手上,在張為人暴露自己有這種東西的時候,舊教會一方也會毫不猶豫的向新教會檢舉他。
言歸正傳。
在那位存在出現時,先前的衝突便自然而然的終止。即使新教會一方隻差一步就能夠擊潰對手,但他們不可能在這種時候露出後背,那和活膩了有什麼區彆?
但他們也不可能把後背留給舊教會,所以也隻能暫時後退,給舊教會一方留下喘息的空間。
她出現了。
漆黑的夜幕中被突兀的點綴上一抹蒼白,長達五米的發絲張揚的飛舞在空中,散發著強烈的侵略性。而在長發的包裹中,是一個外表看起來不過十六七歲的女孩,她的膚色極其蒼白,看起來就像是剛從墳墓裡被挖出來一樣。
從某種角度來說,這也確實是事實。
她的目光在眾人身上掃過,沒有過多停留。這些人都不是可以隨便碾死的螻蟻,在此基礎上,人數的優勢將會呈幾何級放大……簡單點說,就算是舊教會一方,她也一樣打不過。
當然,如果她以不打算撤離的覺悟戰鬥的話,讓他們任意一方減員七成以上都沒有問題。但根本沒這個必要,就算真的有什麼深仇大恨,等到她恢複完全不是想怎麼報仇怎麼報仇?
雖然對上任何一方都沒有贏麵,但現在雙方都在,她反倒是沒了什麼危險。不僅如此,她現在甚至成了天平上最重要的那枚砝碼。若非如此,她這次是不可能出現的。她法則本源的信息或許很重要,但也不能為了銷毀這個連命都不要了不是?
所以整個流程的順序不能錯,隻有舊教會先衝出來,給了她出場的機會,張為人才有可能用那張照片把她引過來。
現在,她加入哪一方,哪一方的實力就會是壓倒性的強……但她並沒有這樣的意願,她此次前來的目的非常純粹。
比夜幕更為漆黑的長槍在她手中成型,隨後,她將其朝著教堂的地基丟了出去。
“?”
這一下新舊教會都繃不住了。
他們倒是能理解這一行為的目的,但你上來就要拆彆人家是不是太不把彆人當回事了?
雙方不約而同的發出了攔截的攻擊,很難想象三方中最先聯手的是這兩個。各種各樣的手段,直白的隱蔽的物質性的概念性的,被長槍消磨了一層又一層,但最後還是成功將其攔截在了半途,沒能讓其再前進一寸。
也有一部分人看起來有些劃水,而實際上……確實就是在劃水。比如某個跟張為人說過掏心掏肺的話的小年輕,他的能力對這種比他階級更高的人基本沒什麼用。彆人都是在打虛弱狀態,就他一個人麵對的是對方的全盛時期。
這種玩判定的人是這樣的,神一時鬼一時,主打的就是一個享受。
“等一下!”舊教會的人連忙站了出來,“你應該也不想繼續這樣躲躲藏藏下去吧?我們和他們一樣是敵人,隻要你協助我們……”
“然後呢?”她麵無表情的說道,“你們會殺了他們?”
“……等到奪回儀式權,我們自然會請求我神賜下更強的力量。到那時,他們就不再會是什麼威脅。自然,我們到時也不會妨礙您升入神界。”
“嗬。”
這一個音節中透露出的輕蔑是毫不掩飾的。
但她也承認,這個提議確實是有一定的吸引力。相比於她和新教會那幫人徹底撕破臉的關係,舊教會這一邊……起碼會有幾分回轉的餘地。
“我不相信你們那虛無縹緲的承諾,至少要先讓我看到你們的誠意。”
“這是自然,我們會幫你毀掉那東西的。”
舊教會一方分出了一人準備回到地牢,剩下的人則與她一起轉向了新教會。
形勢逆轉了。
……
另一邊,那名空閒出來的舊教會成員已經回到了地牢內。碰巧的是,來的這個正好是張為人當初的那位“鄰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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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是他來執行這個任務呢……大概是因為他最菜吧。不過再菜,打一群一轉還是沒有問題的。
很快,他就配合著其他人控製住了新教會的那些中層人員,也得到了那張照片。
但……先前那個人呢?
不同於舊教會的其他人,他和張為人有過短暫的接觸,也是唯一能夠猜到這東西來源的人。但是在這裡,他卻並沒有見到那個人。
問其他人,他們也不清楚。一開始,他們對那個人是有印象的,但在打起來之後,誰還顧得了那麼多?反正他們被交代要拿到的這件東西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