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傳,那天陽城裡出了一群魔頭,他們作惡多端,殺人之前都不說理由啊!”
茶樓裡,一名說書人痛心疾首的喊道,“天雷宗平日裡也就愛些巨響,向來與世無爭。結果其門人卻被為首的魔頭一劍梟首,甚至沒能死在那有巨響的暗器之上。還有那天機門的幾人也是一樣,這幫平日裡最多陰死幾人取樂的小夥子們,被其中一個女魔頭挨個捅了個透心涼!透心涼啊!便是那最喜人乳的聖乳教來了,怕是都要哭著再跑回去。”
那說書人喝了口茶,潤了潤嗓子,這才繼續說道,“陰風老魔,不知各位是否有所耳聞?這位素來以仁心為重,殺十個人就會放過一個,如今也成了那些魔頭的刀下亡魂。隻愛寶劍的萬劍宗,也被他們一言不發殺了個乾淨。整座城中也隻有拜火教的人得了個善終,心滿意足的葬身在火海之內。其餘人,大多隻落得個死不瞑目的下場!”
“太過分了!”一名茶客聽到這裡忍不住拍桌而起,“如此邪魔外道,人人當誅!”
“你剛剛說了豬?!無恥惡人,我看你是在挑釁我們清真門!”
唰的一下,先前站起來的那人就被這第二個人一刀劈成了兩截。而其餘人卻熟視無睹……這麼說也不對,還是有幾個人給這一刀叫好的。
這時又有一人喊道:“說了那麼多,不知這幾個魔頭姓甚名誰,樣貌幾何?”
“他們的姓名,縱然是我也並不知曉。畢竟正如我先前所說,他們在殺人之前甚至都不會自報名號,要不怎麼說他們是魔頭呢?唯一清楚的,就是他們共有四人,兩男兩女,相貌均很俊美,身著奇裝異服……”
說書人的聲音越來越小。
而茶樓內的幾人也不約而同的看向了一處角落。
“我們好像被發現了欸,咋整?”
“不是,這麼久了才被發現已經很離譜了吧。”
“說的也是。”
“殺嗎?”
“殺。”
張為人一掀桌子,桌子拍到了對麵的張為麗臉上。在這兩人表演兄友妹恭的時候,小武和付薇也已經衝向了茶樓內的其他人。人機一樣,隻要你不小心觸發了他們的關鍵詞,他們就會立刻像瘋狗一樣咬上來。這一整個“武林”就像是一個在正常運行的bug,這些人彼此之間的忌諱少有牽連,偶爾出現一個像先前那個說了“zhu”字的人一樣的意外也無傷大雅。但張為人他們一鑽進來,就相當於改動了這串bug裡的一行代碼,於是報錯信息便一個接一個的蹦了出來。
用誰對誰錯來形容這裡的情況多少有些格局太小,如果把存在的世界數量擴大到無限,那麼會出現這樣的奇葩也是理所當然的事,就像猴子有概率敲出莎士比亞全集一樣。
當然,現在正在鏖戰群雄的幾人沒空去想那麼多。
“那為首老魔不知為何與同伴起了爭執,僅靠其餘兩名魔頭,麵對諸位同道的圍攻多少有些捉襟見肘。”戰鬥一開始,原先的說書人自然而然的當上了戰鬥解說,“清真門的同道一馬當先……清真門的同道遺憾敗於魔頭之手。正陽道的……也倒了。那為首的魔頭停止了內鬥,朝著我這邊來了。不愧是邪惡的魔頭,竟然會對我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說書人下手,看來我今日便將喪命於此——”老是魔頭魔頭的叫行嗎?”張為人上去給了他兩巴掌,當然,打不死的那種,“我有名字,張不為。那邊那個男的叫小武,女的叫艾路蒂。還有這個……”
“薇麗絲。”
“嗯,薇麗絲,你明白嗎?”
“明白……”
那說書人下意識點了點頭,隨後突然忍不住癡笑了起來。
我比其他說書人先一步知道了這四位魔頭的名字,這下真是死也值回票價啦!
笑了兩聲後,他又立馬切換回了嚴肅的表情,繼續著自己的解說大業。
“魔頭小武一馬當先,一手雙節棍耍的虎虎生風,轉瞬間便打倒了三位在江湖上無名無姓,純靠著師門威風在外行事的雜毛。而魔頭艾路蒂雖聲勢不顯,但每次出手必要見血,短短時間內,已有六人死在她的劍下!不過截至當前為止,幾位已在江湖中闖出些許名氣的高手還在觀望。但隨著魔頭之首張不為加入戰場,曾經以一手回浪刀一人獨戰十三名在河邊解手者的翻浪龍鄧午,上前挑釁後一個照麵便被連人帶刀砍作兩截!不愧是魔頭之首,一出手便知不同凡響!”
“我都說了彆叫什麼魔頭了吧?”張為人不滿的往台上瞟了一眼,“要不是看他不值什麼源點,我早k他了!”
“裝什麼呢,”張為麗順手把一個衝她來的江湖人士按在了桌子上,不屑的說道,“你明明就很爽吧,你不是從小就夢想有人能在你打架的時候在旁邊解說嗎?”
“哪有,彆亂說,怎麼可能會有人有這種夢想,小心我告你誹謗啊!”
“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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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為人爽不爽是不知道,反正小武是爽了。進這個副本以來,除了遇到那幫瘋子的時候,直播間的人氣一直都在呈上升趨勢,而如今更是到達了巔峰。要不是忙著互動,他也不至於比付薇少了一半的戰績。
嗜血觀眾倒也不一定是本地的特產,隔著網絡的情況下,看直播的觀眾隻會比這裡的癲子更癲。
而此刻,大多數觀眾都在問著同一個問題。
(怎麼沒有女俠?)
不太能播的東西看久了,這些人自然而然就想看些不太能播的。
巧了,小武也想看,甚至比觀眾更想,畢竟直播模式隻屏蔽觀眾又不屏蔽他。
但這又不是想看就能看的,漂亮妹子還能從天上掉下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