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說呢……這幾個人看到張為人的心情就好像是剛被熔爐騎士複讀戰技打成sb,結果突然聽到門鈴響,打開門發現一個熔爐騎士拎著劍站在門口……
差不多就是這麼驚悚的心情。
而唯一能夠解釋的張為麗此刻也因為懵逼而沒有第一時間站出來。
“……他怎麼突然現原形了?”
能被第一時間認出來,毫無疑問,張為人是以他本身的形象出現的。可是為什麼會這樣?先前不讓他們互相認出來的意義又是什麼?
同樣的疑問也出現在張為人的腦中。
不過他倒是已經習慣了這遊戲時不時搞出來的“沒什麼意義”的騷操作,直覺告訴他,這些行為並不是沒有意義,隻是他還沒能找到能夠理解其意義的視角。
就像他現在一直壓著自己最強的一張底牌,換個彆的人來估計也理解不了是為了什麼。
“話說這麼大的東西為什麼還要長牙齒啊,它真的會有咀嚼的需求嗎……”
按理來說是不會的,可長成這麼大的生物應該也不怎麼適用現代生物學。
要殺死這樣的存在,也和殺死普通的生物一樣嗎?它體內是否有神經中樞一類的結構,有沒有可以一擊斃命的核心作為弱點?
張為人一般是不怎麼走機製的,如果他打怪還要找對麵的弱點,那不是白瞎了他這一身數值嗎?但現在對麵才是數值怪,他就算累到腎虛也不可能把這麼大一條魚都燒一遍,因此也不得不多動一下腦子。
如果他的出生點在隔壁某島國,那他應該會姓範馬。
總之先擴大火焰的範圍吧……想要找到對方的弱點,那他就需要更多的信息,需要光,需要火焰。
而利維坦也在與他雙向奔赴——隨著利維坦的咀嚼動作,它的肌肉逐漸閉合,嘴裡的空間越來越小,張為人想要徹底照亮那裡的難度自然而然就跟著變低了。當然,這好像也不是什麼好事。
張為人已經激活了一轉之後的加速來給自己提供了更多觀察和思考的時間,但很快他就有些後悔了。越是看的仔細,越會發現對方似乎真的毫無破綻。
孫承清他們先前發射的幾枚導彈,其爆炸的位置也被張為人發現了。怎麼說呢……得虧他眼神夠好,因為那些地方最多是破了一點皮,根本看不到有流血的痕跡。
很顯然,利維坦的口腔內部根本不是什麼薄弱之處,張為人懷疑自己就算拿著燭天也捅不穿對方的嘴。
“阿清!我們好像得學一下你們這戶的老……唉不是你們在乾什麼?!”
“我們在驅邪啊,畢竟我們見了鬼了。”孫承清抽空白了他一眼,“不是哥們,這遊戲還有亂入規則的?你需不需要先扣兩千血啊?”
至於他們具體在做什麼……懂得都懂,江湖流派的驅邪,讓外人來看一向是分不清哪邊才是邪門東西的。亂入,我自己開了個副本玩的好好的,鬼知道狗係統發什麼瘋把我扔過來了……d彆鬨了,快點跟上,我們得進它肚子裡!”
“你確定我們不會被消化液一秒溶了?!”
“我確定我們再待在這裡就要被碾死了!”
“可以,你說服了我。”
這倆人的鬥嘴一向沒有任何意義,孫承清的身體在這之前就已經非常誠實的動了起來。其他人顯然也都知道這一點,沉默著……哦,小武除外,張為人的突然出現已經快讓彈幕機爆炸了。
有時候他真的感覺自己痛並快樂著,他的直播間已經徹底變成了張為人的形狀,他怕是再也回不去過去獨自播起的日子了。
想進入利維坦的肚子也不是什麼輕鬆的事情,畢竟這東西是飛著的,想進入它的肚子就得想辦法上天。好消息是這張嘴畢竟不是和地麵垂直,沿著下顎跑上去並不是沒有可能。
但有兩個問題需要注意,一是時間,但這其實不是什麼大問題,利維坦主打一個細嚼慢咽,除非跑到一半體力條不夠了,不然要跑完全程還是綽綽有餘……如果沒有第二個問題的話。
那隻蟲子還在呢。
它現在處於一個非常微妙的狀態……怎麼說呢,就像是感覺自己活不了了,但又不願意在那裡等死,現在正在四處撲騰著。但它根本不敢觸碰利維坦的上下顎,更彆說主動往對方的肚子裡鑽了。
腦子不好使的生物,一般趨吉避凶的本能都會非常出色,這隻蟲子的行動是否在預示著什麼?
但還是那句話,長成這樣的生物也不太適用現代生物學了,這種時候,幾個人不約而同的忘記了科學。
張為人是在場唯一一個沒有被限製能力的人,也隻有他能用加速,於是他自然而然的當起了搬運工,一次帶著兩個人飛奔向前。但就在他離開了原本的地麵,踏上利維坦下顎的那個瞬間——
“動,動不了……不,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