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幕空間中,朱媺娖拽了拽張彥:“夫君,能不能找到洪承疇?”
“他已經死了。”
“啊?怎麼死的?”朱媺娖一頭問號。
“你問絕命毒師孫傳庭啊,誰家好人頂得住瘟疫啊?”
朱媺娖有些失落:“哦,便宜他了。”
“夫君,我看網上說清朝無昏君,是不是真的?”
“這個要怎麼說呢?按照儒家的傳統意義,昏君的標準還真不好定義。”
朱媺娖不解:“怎麼回事?”
“小人之情,猥險無顧籍,又日夕侍天子,猥則無威,習則不宜過,顧昏君蔽於所昵,英主禍生所忽。”
朱媺娖愣了一下:“啊?就這麼簡單?”
“按照這個說法,乾隆身邊的和珅是不是奸臣?打壓林則徐,和英吉利議和的穆彰阿是不是奸臣?”
“鹹豐繼位就辦了穆彰阿,嘉慶繼位辦了和珅。”
“穆彰阿就是一個妥妥的小人,但道光寵信了穆彰阿三十年,如果按照這個標準,道光就是昏君。”
“但道光又是華夏曆史上最節儉的皇帝,雖然節儉的有些可笑。”
朱媺娖撓了撓頭:“這很難判定啊。”
“對,再說和珅,多有名的大貪官,但你能說乾隆是徹頭徹尾的昏君嗎?”
朱媺娖搖了搖頭:“不能。”
雖然朱媺娖非常不想承認,但沒辦法,事實就在眼前。
“講真的,真正的昏君應該是秦二世,宋徽宗這樣隻顧享受,完全不管江山社稷的君王。”
“如果這樣算的話,我父皇也不是昏君啊。”
朱媺娖這句話把朱由檢吸引過來了:“閨女,朕本來就不是昏君。”
張彥白了朱由檢一眼:“對,你不是昏君,你隻是勤快了一點。”
“兔崽子,你怎麼跟我說話呢?按道理,你應該叫朕一聲嶽父!”
“實事求是而已。”
“父皇你彆說話,不然給你加房租。”朱媺娖攔住了朱由檢:“夫君繼續。”
朱由檢撇了撇嘴,這個閨女白疼了。
“如果按照儒家傳統縱向對比,清朝確實沒有昏君。”
“但問題就是,縱向對比就是耍流氓,要對比的話就要橫向對比。”
“英吉利進行光榮革命的時候,康熙已經三十五歲了,兩百多年,清朝都沒跟上世界的腳步。”
“你說說,這所謂的無昏君是不是有點可笑了。”
朱由檢當即表示認同:“對,就是可笑,大明最後時刻還知道學習呢。”
朱媺娖白了朱由檢一眼:“父皇,你看看麗質還有陰嫚的父皇,再看看你,你就不能給我長長臉嗎?”
坐在一旁啃西瓜的李麗質看了一眼朱媺娖:“要不換換?”
“彆,不換,我不想挨打。”
“那你羨慕什麼啊。”李麗質隨後繼續和西瓜戰鬥。
朱由檢一頭黑線:“媺娖,曆史上能超過他們的也是少數吧。”
“不對吧,明清時期不是把秦始皇當成無道暴君嘛,帝王廟都不讓進。”
張彥笑嘻嘻的看向朱由檢。
這可把贏陰嫚惹毛了:“不是,你們啥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