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昭陽推開了酒吧的玻璃門。
門鈴發出清脆的響聲,驚醒了趴在吧台後打盹的酒保。
霓虹燈透過彩色玻璃在地麵投下斑駁的光影,爵士樂的旋律在煙霧繚繞中顯得格外慵懶。
他站在門口掃視了一圈,角落裡幾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正在低聲交談,
吧台前零星坐著幾個打扮妖豔的女子。
空氣中彌漫著威士忌與煙味混合的氣息,混雜著若有若無的香水味。
許昭陽快步走向吧台,他目光在酒保臉上停留片刻,又掃過牆上泛黃的酒單。
"一杯生啤,花生米。"他的聲音低沉而平靜,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吧台邊緣。
酒保擦拭杯子的動作頓了一下,抬頭打量著他,隨後說道:"好的,客人。"
"新來的?"許昭陽輕笑一聲,“以前的小劉呢?”
酒保笑了笑,“哦,他去年就辭職了,我已經來了快一年多了,客人,您以前常來?”
"嗯。"許昭陽點點頭,目光掃過角落裡那群西裝男。
他們正在低聲討論著什麼,其中一人不時瞥向吧台方向。
酒保轉身去拿酒杯。
許昭陽靠在吧台上,目光掃過酒吧的每個角落。
他的右手悄悄按在腰間,那裡彆著一把改裝過的瑞士軍刀——這是他做臥底時的老習慣。
"您的酒。"酒保將冒著氣泡的啤酒推過來,"花生米在旁邊。"
霓虹燈在玻璃上折射出迷離的光暈,許昭陽握著啤酒杯的手指節微微發白。
威士忌酒杯的反光中,他看見那個妖豔女子踩著細高跟款款走來,裙擺隨著步伐搖曳出危險的弧度。
"帥哥?"她塗著猩紅指甲油的手指劃過吧台,"一個人啊?要伴麼?"
許昭陽垂眸抿了口啤酒,喉結滾動時喉間肌肉繃緊:"不用。"
女子卻俯身貼近他耳畔,玫瑰香水混著龍舌蘭的氣息撲麵而來:"一個人喝酒很悶的。"
他後頸汗毛豎起,後腰抵著冰涼的大理石台麵,指腹無意識摩挲著杯壁凝結的水珠。
忽然有隻骨節分明的手搭上他肩頭,帶著若有若無的雪鬆香。
"他和我有約。"江淮的聲音像淬過冰的刀鋒,"不好意思,美女,讓讓。"
許昭陽猛地抬頭,正對上江淮鏡片後銳利的視線。
"你怎麼找到我的?"許昭陽喉間溢出沙啞的音節。
霓虹燈在玻璃杯上折射出迷離的光暈,江淮的西裝下擺掃過吧台時帶起一陣雪鬆香。
"我不會讓你一個人孤軍奮戰的。"江淮說道。
"怎麼,帥哥的興趣在彆處啊!"女子踩著細高跟離去時,還一步三回頭看著他倆。
"你應該和溫瑞安一起回去的。"許昭陽說道,"留下來太危險了。"
江淮聽聞此話,不禁連連搖頭,臉上滿是擔憂與不解,說道:“你一個人去,不是更危險嗎?
這可不是小事。不過話說回來,這個酒吧到底有什麼獨特之處,
值得你冒險前往?”
許昭陽輕輕歎了口氣,神色有些疲憊,緩緩開口:“這是我自己的私事,其實你真的不必跟著我涉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