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瑞安的手指在平板電腦上快速滑動,調出福利院的建築圖紙。
他盯著那個蝴蝶標記的十字位置,突然輕笑一聲:"月光?江淮?"
他抬眼看向許昭陽,鏡片後的目光銳利如刀,"他想將計就計?"
許昭陽的呼吸一滯。他太熟悉江淮的風格——那首《月光》不僅是示警,
更是一個完整的行動代號。
三年前他們偵破福利院虐童案時,
江淮曾經接待過其中一個心理問題嚴重的孩子,聽說就是用月光鋼琴曲給他做心理治療的。
"福利院音樂教室。"許昭陽突然說道,手指點在圖紙某處,"地下有密室入口,當年我們就是從那裡——"
"找到了證據。"溫瑞安接話,同時調出實時監控。
畫麵裡,幾個穿白大褂的人正推著輪椅往福利院後院移動,
輪椅上蜷縮著的小小身影讓許昭陽的指節捏得發白。
溫瑞安突然將平板轉向許昭陽:"看這個。"
放大畫麵中,一個醫護人員手腕上的表盤反光裡,
隱約映出江淮的輪椅——他竟然後發先至,已經埋伏在福利院了!
"這個瘋子!"許昭陽猛地站起來,戰術匕首哐當掉在地上。
他終於明白江淮為什麼故意暴露那個假坐標——不僅要引開周明遠的注意,更是要用自己當誘餌。
溫瑞安按住他發抖的手腕:"冷靜。江淮既然敢去,就一定有後手。"
他點開另一個加密文件,"看,他黑進了福利院的舊係統,這裡——"
屏幕上跳出一段塵封多年的監控錄像:江淮穿著白大褂,正在給一個肩有蝴蝶胎記的小女孩檢查。
而畫麵角落,周明遠正在和當時的院長低聲交談,手裡拿著份標有"器官捐贈"的文件。
"所以這才是他堅持留下的原因..."許昭陽聲音沙啞,"三年前那個案子,根本沒結束。"
許昭陽攥緊拳頭,耳麥裡江淮的聲音像一根細線,牽扯著他每一根神經。
雨水拍打在車窗上,模糊了外麵飛掠而過的街景。
"再開快點。"許昭陽聲音低沉,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槍柄。
溫瑞安沒說話,隻是將油門踩得更深。越野車在濕滑的路麵上疾馳,輪胎卷起的水花濺在擋風玻璃上,又被雨刷粗暴地掃開。
"地下二層,東側走廊儘頭。"許昭陽突然開口,"他在帶孩子們往緊急出口移動。"
溫瑞安瞥了一眼導航:"三分鐘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