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昭陽和溫瑞安穿著網絡公司的工裝,提著工具箱,順利進入了單元樓。
他們沒有直接前往頂樓案發的房間,而是先敲響了正對著案發樓層下方的那戶人家門。
開門的是一個麵露警惕的年長男人。
溫瑞安立刻揚起職業化的笑容,晃了晃手中的檢測儀:“師傅您好,我們是網絡公司的,
接到報修說這片網絡信號不太穩定,過來檢修一下,方便進去看看您家的光貓和路由器嗎?”
男人猶豫了一下,側身讓他們進去了。
溫瑞安熟練地開始檢查設備,許昭陽則在一旁幫忙打著下手,狀似隨意地搭話:“這小區環境挺安靜的啊,就是聽說前幾天好像出了點事?”
男人臉色微變,連忙擺手,壓低聲音:“哎,彆提了彆提了!
不讓說,上麵來人了打過招呼了。”他用手指悄悄往上指了指,“就我家樓上這間,出的事。”
溫瑞安一邊擺弄著儀器,屏幕上閃爍著普通人看不懂的數據波形,
一邊用同樣隨意的口吻接話,仿佛隻是閒聊:“嘖,那動靜肯定不小吧?嚇人一跳。”
男人似乎被勾起了談興,但又心有顧忌,湊近了些,聲音壓得更低:“動靜?
說也奇怪,真沒聽見什麼大動靜!就聽見好像……‘咚’的一聲悶響,
跟個大麻袋掉地上似的。然後沒多久,外麵就亂糟糟的了。
之前也沒什麼吵架摔東西的聲音,安靜得很!”
沒有爭吵,隻有一聲悶響。
這個細節讓許昭陽和溫瑞安心頭同時一凜。
這更加印證了他們的猜測——這不是意外失足,更不是激情殺人,而更像是一次冷靜、利落的處決式謀殺。
溫瑞安不動聲色地記錄著,許昭陽則繼續引導:“那是挺奇怪的。
對了,師傅,這兩天您家網絡具體是怎麼個不穩定法?是時斷時續,還是完全沒信號?”
“就是時好時壞,有時候刷著視頻突然就卡住了,過一會兒自己又好了。”
男人抱怨道,“我還以為是你們運營商的問題呢!”
時斷時續的信號乾擾……
許昭陽和溫瑞安交換了一個眼神。
這絕非普通的網絡故障,很可能是人為的、針對性的信號屏蔽或乾擾,目的就是為了讓周邊的監控設備失靈!
簡單的“檢修”完畢,兩人謝過房主,退了出來。
站在樓道裡,他們目光凝重地望向通往樓上案發現場的樓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