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了許久。
“喝吧。”她端起了酒,喝了一大口,在微黃的燈光下臉上顯現出若有若無的紅色。
她倒是對我放心,看起來她相比於她的酒量喝了不少。
我也端起了酒一飲而儘,感受著那幸福的醉意,好像什麼煩心事都不用想。
她又一次站起身來給我和她自己添了酒,邊添著酒邊說著。
“我這是最後一次給你添了,有點暈,後麵你自己添。”說著她把酒壇放在了我的左手邊。
“你為什麼這麼招待我?明明是你救的我。”接著酒勁我把我的疑問直說了出來。
“你和我的一位故人很像吧,乾了不少壞事,人卻又不是壞到了底,隻是笨。”
“笨”這倒是挺符合我的,我的腦子裡總是不那麼現實,想當大俠也是,欺負小妹也是,放走小羊也是。
我到現在都沒弄清楚自己想要什麼。
“他後來怎麼樣了?”
“見不到了,最好是再也見不到。”
“你不想見為什麼說我像他?”
“就是個念想吧,有些人不如相忘於江湖,也少了些牽扯。
能看到相似的不相乾的人,倒也有幾分親切,好像他就坐在我旁邊。”
她還真是個性情中人,居然能知道有些人如果互相忘了反而是最好的。
小崽子應該忘不了我吧,我倒願意把她忘了。忘掉了,就不用想著怎麼找她,怎麼救她了,以我現在這樣完全是無能為力。
想到這裡,便不由自主的將碗裡的酒一飲而儘,希望可以借著醉意趕緊忘了這件事。
接著拿著酒壇又給自己添了一碗。
“你想到什麼傷心事了麼?這樣子喝。”她托著下巴看著我,邊說著邊閉上了眼打盹兒,應該是酒勁上來了,但說的話還挺清醒的。
就跟她說說吧。
“我想起了我放走的一個小羊。”
“哦,有個小羊很特彆麼?”
“是,我是她的殺父仇人。”
“就是你白天找的那個?”
“嗯。”
“她怎麼了,你去找她?”
“她自己跑了,沒殺我就跑了,可是她一開始是想殺我被我發現了。”
“你那沒殺了她?”
“沒有,我就當她是個小女孩,翻不起什麼浪。”
“那她可能是突然發現你還有點人性不想殺你。”
“可能吧。”
“那你為什麼還要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