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一晚上穗兒的事,但起了個大早。
畢竟顧熙出門的話我得陪著她。
我出了房間,院子裡沒有人。
之前燕一般會準備早飯。
大概是昨晚燕因為穗兒的事睡得比較晚。
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對待穗兒了。
怎麼做都會錯。
我又想起來我之前救死的那女子。
我真的能救穗兒麼?
“良?你今天看起來不太高興啊?”
顧熙倒是挺高興的,從我今早看見她的時候就是。
“最近遇到了些事。”
“什麼事啊?”
“認了個妹妹。”
“這不是好事麼?怎麼愁眉苦臉的。”
“她得了病。”
“難治麼?”
“說是很難,實際上也難。”
“那你還跟我上街,趕緊去陪她啊。”
“用不上我。”
“不能這麼說,兄長護在旁邊,心裡就能踏實些。”
“每次就是我在她身旁的時候,她病就犯了。”
“這是什麼病啊?”
“像是驚悸,但是有時還會傷害自己。”
“這麼嚴重啊,沒去看看大夫?”
“看了,大夫說也不好治。”
“那也難怪你這樣了。
你也彆太難為自己,有些事情就是得慢慢來。
一時想不到辦法,不想也不會更壞的。”
“怎麼可能不想,那問題誰去解決?”
“不解決啊?”
“不解決?”
“對啊,自己都不知道該怎麼做的時候,做了應該也沒什麼用。
不如乾脆就不管了。”
“你說的簡單,你不知道她病犯了的時候多可憐。”
“所以你這是在可憐她麼?”
“我當然可憐她啊。”
“那她需要你可憐她麼?”
“需要吧”
“需要還是不需要?”
“她沒說過。”
“那你最好問問她,不是所有女娃子都喜歡被照顧的。
我姐姐以前都經常跟我說,她不喜歡總被伺候著,和有什麼病一樣。”
!
“是病了。”我記得這是穗兒昨天在紙上寫的。
昨天穗兒還問我覺得她有沒有病。
當時我猶豫了,因為我沒法騙她說沒病,也不好直接說我覺得她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