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與那夥計和高興三人吃了頓飯,便早早的回了客棧。
他一進門,禾兒便從床中探出了頭,確認了是良之後,便連忙下床穿好鞋子站在一邊。
“你今天不舒服麼?”良看著從床上下來的穗兒,問。
禾兒搖了搖頭。
隻是害怕一個人啦。
她沒法說出口,也不敢說出口,隻能用行動表示不是良理解的意思。
“好吧。”
良坐到了床上,往身後一仰便躺了上去,腿搭在一旁的凳子上,還順勢打了個嗝。
剛剛喝了不少酒,良此時還覺得暈暈的,禾兒看良回來,又倒了一杯水遞了上來。
良哥喝。
“我先不喝了,穗兒。”
良躺在床上似是小憩的樣子,抬頭看了一眼眼前的穗兒,就徹底閉上了眼睛休息起來。
壞良哥!
禾兒生氣的嘟起了嘴巴,可閉上眼的良怎麼能看的見?
她沮喪的回過身,重重的將盛著水的杯子放到了桌子上。
當然,禾兒可不敢弄出太大的聲響,雖然像是將水杯砸在了桌子上,但實際兩邊的手先接觸到了桌子,做了些緩衝。
手上的疼痛,倒也能讓她心中舒服一點。
良哥,一點都不關心禾兒。
她心想著,又回想起了這幾天自己一個人在屋子裡擔驚受怕的時間,越想越氣。
“呼~”最後禾兒歎出了一口粗氣。
“對了。”良這時也想起了事情。“穗兒,明天我再出去一趟,然後咱們在長安城裡轉轉,就回洛陽城了。”
剛剛還在生氣的穗兒聽到良說這些,嘴角立刻就壓不住了,但她看到良睜眼看她反應時,還是又把嘴角壓了下去,一臉懵懂的點了點頭。
良看到穗兒聽清楚了,又倒頭躺在了床上。
此時禾兒才放心的笑了笑,然後蹦蹦跳跳的坐回了床上。
不久之後,良悠長的呼吸聲便響了起來。
......
“穗兒,我出門了。”
第二天早上良起的晚了些,雖然和穗兒說的話與往日是一樣的,但她的心情大不相同了。
禾兒知道,這個孤苦伶仃的日子終於算是到頭了。
道彆穗兒之後,良便踏上了去找高興的路。
昨日他與高興和那夥計約定好了,當日下午就把那五個姑娘送到秦王府去,今日便可以知道結果,也可以拿到錢。
不多時,良便到了那鞋匠鋪門口,他一眼便看到了裡麵的高興。
太陽剛剛升起,陽光並沒有那麼強烈,以至於屋子中的光線依舊昏暗,良能認出那高興,是因為他比常人格外粗壯的腳腕。
借由這不多灑落到地上的光,良徑直進了屋子中。
“高興!”
他叫了高興一聲,此時的高興已經深入到了屋子的深處,用手撥開了裡麵的門簾。
此時的高興,已經與昨天膽怯的他大不一樣。
高興聽到有人叫他,便立刻回了頭,也立馬認出了良。
“是你?”
“是我,來的這麼早啊。”
“是啊,昨天那些姑娘都被挑上了,銀子也到手了,我正打算把你們都叫到我那酒肆中拿銀子呢。”
“這麼好?”
良聽聞這結果,滿意的點了點頭。
拿了錢,便去帶穗兒買點她喜歡的,然後打道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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