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點了麼?”滿穗看著忙著吃菜饅頭的禾兒,大概是吃的急了,吞東西時脖子抻的很長。
“好多了。”一口鹹香的飯下肚,禾兒也沒時間難過了。
“等你吃飽了,咱們再去彆的地方看看?”
“我可以邊吃邊走。”
“還是吃完再去吧,邊走邊吃容易肚子疼。”
“哦...”
禾兒聽了滿穗說的,點了點頭,便在一旁找了個牆倚著坐了下來,安撫著那酸痛無比的雙腿。
“欸?!”滿穗又看了看四周,突然覺得周圍的環境有些熟悉。
“怎麼了?”禾兒又一口菜饅頭還沒咬下去,便連忙鬆開嘴問起了滿穗。
雖說禾兒在吃東西的時候也能和滿穗說話,但是還是懂得與彆人說話時,嘴裡不應該吃東西。
“好像咱們要去的地方,離這裡不遠。”
滿穗又看了看街道店鋪,看到了當初尾隨良時,用於躲藏的牆角。
“那現在去麼?”禾兒剛要站起來,但因為腿上的酸痛,頓了一下。
“不著急,不著急...你先吃。”滿穗連忙叫住了要站起來的禾兒。“吃完之後再歇會兒吧,都到這裡了,也等不到芸姐了。”
......
等到禾兒吃完手中的菜饅頭,抱著雙腿在牆邊小憩了一會兒,才又起身前往滿穗提及的那個地方。
那是一個像是民房的地方,兩扇木板做的大門上滿是風吹雨打的痕跡,木頭的紋路中也填滿了灰塵,從外麵看起來平平無奇,若不是滿穗自己親眼見過,絕對不會想到這個屋子居然可以通往煙月樓。
“是這裡麼?滿穗姐姐?”禾兒看著眼前普通的大門,她倒是無所謂這扇門中到底藏著什麼。
“對,你去敲敲門。”
滿穗是知道當初在這個門前暈倒,醒來便出現了煙月樓的床榻上。
所以,如果當初將禾兒抬進去的雜役還在這裡,說不定能認出來。
“敲門?”
“對。”
禾兒輕挪了幾下步子,然後像是做了什麼決定一般連忙跑到了那門前,對著門相了一會兒麵之後,才閉上眼使勁的敲了敲門。
“誰呀!?”突然一個渾厚的聲音傳來,嚇的禾兒一哆嗦,隨後便身體緊繃起來,在遲遲沒有開門之後,她一步步退後,然後轉頭跑開了。
雖然隻是沒幾步遠,但她此時已經是氣喘籲籲的樣子。
“滿穗姐姐,我...”禾兒在牆邊立刻檢討了起來。
“沒事,這樣就可以了。”
滿穗用儘可能平緩的語氣說著,雖然事情的發展與她想象的差彆比較大,但是與禾兒相處這麼多天了,也知道禾兒經常會怯場。
她這麼說著,禾兒隻覺得滿穗是在故意安慰自己,心情也並沒有好一些。
“那滿穗姐姐,現在怎麼辦,要不...我等會兒再試試。”禾兒用她無處安放的手抓起了自己衣服。
“就先在這裡看看吧。”
滿穗說著,便向那門口看去,希望出來的人是之前自己見過的那幾個。
但不幸的是,出來的人連仆役都不是,像是煙月樓的客人。
那人整了整衣服,穿的衣服並不華麗,和良新買的那衣服差不多。
但就他的麵容來說,雖然是男人,卻長得頗為白淨,有肉且端正的臉型顯得十分大氣,但並不會顯出有些肥胖的圓潤。
他出門之後先是環顧了一下四周,不知道在看些什麼,隨後便像確認了什麼一般向一旁走開了。
禾兒也注意到了那男子,也一直盯著他看。
“滿穗姐姐,你認識他麼?”
“不認識...”
沒看到熟悉的人出來,一時滿穗的語氣顯得有些低落。
“那...我要不要再敲敲門試試?”禾兒儘可能鎮定的問著滿穗。
“試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