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曉蝶搖頭,回想那日河灣路口所見,一邊落子一邊又道:“是不是外界對他有所誤解?”
“誤解?怎麼可能!”
“可是……!”蘇曉蝶紅唇輕啟,猶豫又道:“我見過他,胸中丘壑萬千才氣逼人,和尋常書生學子迥然不同。嗯,魏爺爺稍等!”
蘇曉蝶起身走進了相鄰房舍,沒多久便又走了出來,手中還捧著兩張紙。
她將紙張放在桌案邊,開口道:“按照坊間傳言,此人曾經的詩詞造詣極為有限,如您所說是個自暴自棄的書呆子。可是現在,您再看看這兩首詩詞!”
老者微微有些詫異,隨手拿起一張紙看了起來。
旋即眉頭漸皺,然後抬眼:“難不成這是他所作?”
“沒錯,這都是我書寫抄錄下來的!”
“碧雲天,黃葉地,秋色連波,波上寒煙翠……。”
“……,明月樓高休獨倚,酒入愁腸,化作相思淚。”
“此……,當真是他所作?”
“正是!那日就在這河灣路口,他與眾書生辯論商事後沉思吟誦,此篇詞作便當場問世。”
“而且在這之前,他還做過一首關乎農人的插秧詩!”
老者拾起桌案上的第二張紙。
“手把青秧插滿田,低頭便見水中天。心地清淨方為道,退步原來是向前!”
蘇曉蝶怔怔回憶道:“據說這首詩,是他為了抨擊同窗學子康文軒幾人的無知而作。不僅斥責他們無知自大,連農人耕種的道理都不懂。還嘲諷一些書生學子科舉不成便隻能成為寄生家族的廢物……。”
老者沒有回應,沉吟間他反複品讀了這兩首詩詞,然後才輕輕放下。
狐疑道:“如果這些真是他所作,那便是他故意放棄院試,並非外界傳言的江郎才儘?”
“魏爺爺,您說,有沒有人會忽然開竅了的?”
“自是有的,你該知道前朝大離的著名宰輔虞景天,他輔佐離朝開國皇帝十五年,創出了著名的離元盛世。那虞景天生於書香,卻不喜學問而好酒色,直至而立之年才突然頓悟,閉門研學三載,於大離王朝七年奪魁狀元,自後一路平步青雲官拜廟堂宰輔。”
“就連他的後人虞正,也就是現在大乾朝廷的禦史中丞,不僅在朝堂威望頗高,就連因為改朝換代而衰退的虞家,也被他硬生生扶持成了大乾四大門閥之一。而且一個官宦門閥世家,能先後侍奉前朝和現朝廷,可想而知其間人物擁有怎樣卓絕的智慧和能力!”
上京虞家,如今已然是大乾四大家族之首,位列第一門閥!
老者侃侃而談,忽然又道:“若是沒有記錯,那虞家二子虞淵對你極為上心……!”
蘇曉蝶俏臉一紅,悲戚打斷道:“那時我蘇家滿門抄斬,我一戴罪之身,哪裡會有閒情逸致談風論月。不過說到這裡,蝶兒還是要謝謝魏爺爺救命大恩,否則小蝶也活不到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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