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少爺打算何時動身拜見那個魏老?”
天香樓後堂小院,看著回來後便愁雲密布的趙元,江寒猶豫了一下還是忍不住問道。
畢竟在郝家府宅外,他可是聽到了趙元和縣尊方明德的對話。
為了降低郝員外的不滿,儘可能地減少不必要的麻煩,最好還是去求一下那幾個字。
事實上,趙元除了正在頭疼這個之外,心煩擔憂的事兒還有更多。
登門拜訪很簡單,但難的就是求字兒!
否則他也不會先回這天香樓的臨時住地,而是直接前往醉春樓或者河灣樓船去尋那蘇曉蝶拜會魏老了。
但他深知求人題字兒,直接去求肯定行不通。
這種事兒,隻可曲中求,不能直中取。必須得想個行之有效的迂回策略。
不過好在趙家村的地權,算是蓋棺定論落了子兒。
甚至隨著縣尊方明德出具地權文書加蓋了官方大印之後,他趙元擁有的土地使用權,一下子擴大到了趙家村方圓十裡,徹底解決了因土地而受製於人的風險隱患。
但看著有些疑惑的江寒,趙元沉吟了下歎道:“求字兒罷了,治標不治本啊!要是我趙家有了靠山的話……!”
如縣尊大人所言,那郝有才若想生事兒,就算你給他求來他想要的東西,也改變不了什麼。
但背後要是有了強大的靠山,那結果就不一樣了。
就算郝家擁有億萬家財,也不可能什麼人都能買的通。
而且在這個殘酷社會的時代背景下,府裡諸多產業想要穩妥發展,沒個能夠遮風擋雨的靠山還的確不是長久之計。
當然,靠山這種東西,可以是強權武力,也可以是身份地位,但目前為止他趙元都不具備。
因為就像郝有才,若他真的心生不滿暗中使壞,就算扳不倒你,製造的各種麻煩也會讓你不勝其擾。
有了靠山,就等於有了一層保護屏障,很多看不見的問題便會化解於無形。
更不用擔心天香樓背後東家會不會使絆子,也不用在乎彆人會從地權上找你麻煩。
想到天香樓,趙元又皺起了雙眉,不自覺地抬頭朝著前院那座奢華矚目的高大建築望了過去。
“少爺可是還在擔心這天香樓背後的……?”
順著趙元目光,江寒心神微動。
旋即像是想起了什麼,狠狠一咬牙道:“少爺請放心,待回了府裡我一定按照少爺那特種戰訓之法整訓護衛隊。隻要練出一支少爺說的那種,能以一擋十的兄弟,也就不用再懼怕彆人了!”
“既如此,那你可要好好揣摩研習那本戰訓指南了!”趙元笑了笑沒有多言。
行伍出身的江寒,雖說腦子不笨,但性子直來直去的他,更多也隻是個四肢發達的糙漢子,又怎會知道人心險惡的那些彎彎繞繞。
畢竟明槍易躲暗箭難防,看不見的凶險才更可怕!
那些深居幕後的資本大佬,哪個不是在殘酷商業裡摸打滾爬了許多年,對付起人來殺人不見血,輕易不會與你當麵死磕。
正如廟堂之上的文臣武將,在武力上文臣比之武將自然不值一提,但在勾心鬥角玩弄權謀陰人坑人上,武將卻是拍馬難及。
是以訓練護衛隊,將武力提升至人人如龍,某種程度上來講,不過是極端狀況下的自保手段,輕易不能動用。
“少爺請放心,江寒決不敢懈怠。對了少爺,我聯係的那幾個老兵兄弟都說想要見見您……!”
聽著趙元的許可和鼓勵,江寒不疑有他。但點頭間,卻又想起了老兵的事兒。
“先安排他們前往趙家村,待回了府裡再見吧!”趙元想也不想地回應道。
事實上,他也很想看看被江寒看中的那些老兵到底是何模樣,但現在可不是時候。
因為目前所有的潛在問題和風險隱患,皆是在天香樓的合作中發現,那麼有些事情要做就要及時做個徹底,也不能再把雞蛋放在同一個籃子裡。
他沉吟了一下,看向江寒隨口道:“那你覺得,我趙家產業除了天香樓,若還想和更多有實力有背景的商賈合作,應當如何作為?”
江寒不由一愣!
他很詫異少爺怎會問他這種問題,也太看得起他了!
何況那些有實力有背景的,例如把持一方壟斷經營的布商鹽商等,不熟悉的情況下貿然與之合作,風險一樣會很大。
他認真想了想才小心翼翼道:“少爺,經營合作之道我不懂,但也知道必須要找靠譜穩妥的。以我趙家目前主要從事生產的狀況來看,最好還是想辦法讓那些商賈找上門來,這樣我們就可以隻管供貨,並依舊占據著合作的主動權,且還能在上門的商賈裡精挑細選篩出合適的合作對象!”
趙元點了點頭,訝異地看了眼江寒!
他隻是隨口一問,卻沒想到江寒還真的說出了個一二三,果真是尺有所短寸有所長,世事無絕對。
但是如何能讓那些實力背景強大的商賈找上門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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