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爾等可知,今日那趙元見到老夫時是何模樣?”
郝有才放下杯盞,看著堂下圍坐的眾人得意道:“提起被老夫買走的那五十畝田產地權,他就像吞了顆老鼠屎般無言以對,最後隻能垂頭喪氣地從後門溜走了!”
堂下一個矮胖中年聞言調笑道:“不溜走又能怎樣?還真以為攀上了那個什麼文道泰鬥,就能飛上枝頭變鳳凰不知道自己姓什麼了?”
郝有才微微擺手:“他有那個魏老的看重,我的確不敢拿他怎麼樣。甚至就算之前他和縣尊方明德沆瀣一氣來坑我田地,我也隻能打碎了牙往肚子裡咽。但他千不該萬不該,不該打著救助流民的旗號,拿我們這些鄉紳在趙家村的田產利益動刀子。田地就是我們的命,誰敢影響我們的田地利益,我們就敢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這一刻,郝有才自大得有些忘了形!
要是沒有背後陸家的暗中扶持,他郝家絕對成不了永寧第一大戶。
更不敢在縣尊方明德的告誡下,還敢給趙元使絆子。
但現在,他的背後不僅有陸家,還有涼州知府魯海漕魯大人的站台。
“原本利用那五十畝田地也隻是想給他找些麻煩,讓他在一些事情上,懂得知難而退。”
郝有才一副迫不得已的模樣,搖頭鄙夷道:“卻沒想到,就在今天見過老夫之後,他竟然跑去了教坊司老夫的場子裡賭錢玩女人去了?你們說,他這不是自己送死是什麼?”
“確實!”
矮胖中年又接話道:“早前在牙行找我購買奴籍人口時,我就在納悶,他一個沒落家族的遺孤少爺,剛有了點兒錢就又大手筆地購買奴籍人口,就不怕家宅再次敗落了?現在看來,的確還是太年輕了啊!”
說話的不是彆人。
正是趙元曾在牙行購買奴籍人口時,幫忙找回大山富貴的那個黃掌櫃。
和郝有才一樣,他在永寧的田產土地也不少,並且很多都是緊鄰在趙家村周圍。
趙元為了安置流民大興土木。
雖然沒有直接破壞他們的田產土地,但卻避免不了對於水土走勢的改道影響。
並且這次郝家牽頭對付趙元,可是出了大錢,為了利益他自然要站在有好處的一邊。
是以頓了頓,忍不住又道:“還是老話說得好,少年得誌,並不是什麼好事情啊!”
“那是當然!”
郝有才更加得意起來:“老夫的賭酒場子可不是好進的,彆說他還年輕毛躁,就是江湖老手去了也得脫層皮。這次不讓他出點兒血,那是不可能的!”
黃掌櫃點了點頭道:“單單這次逛窯子賭錢的事傳揚出去,他也怕是要聲名狼藉了吧!”
一個剛剛有些好名聲的年輕小輩,去嫖也就算了,竟然還要去賭?
如此品性,就算那個魏老知道了,恐怕也會嗤之以鼻!
就在這時,從教坊司一路趕到縣府衙門沒找到郝有才,又一路跑回郝家的郝三,突然臉色蠟白地衝進了堂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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