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趙元點頭,一臉坦誠。
“哈哈,哈哈哈……!”
郝有才笑了,毫不掩飾地一陣輕蔑大笑!
然後滿臉嘲諷地湊近趙元:“你,趙元?憑借贏來的十餘萬兩銀子就想逼我交出那五十畝田產土地?還要在我的場子裡逼我廢了我的管家?割了他的舌頭,踩碎他的卵蛋?”
郝有才邊說邊搖頭,看著趙元的目光充滿了鄙夷。
接著又道:“我郝有才在外人眼裡,什麼時候變得如此短視和愚蠢了?俗話說得好,打狗還要看主人。洪四兒是我的管家,這些年鞍前馬後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廢了他,就等於廢了我的左膀右臂,甚至還有老夫的威望!”
混跡永寧黑白兩道兒這麼多年,郝有才深知籠絡人心的重要。
一旦廢掉洪管家,彆人就會知道他郝有才不僅輸了錢財,還輸掉了威嚴和大義。
沒了威嚴大義,以後還有誰會怕他,還有誰會跟他?
錢沒了可以再賺,但威望沒了也就徹底完了!
郝有才此刻徹底平靜了下來,他走到一旁的桌案,倒了一杯香茶道:“所以趙元,你拿十多萬兩銀子就想威脅老夫做一些自毀根基的事情,這個算盤怕是要打錯了。”
看著郝有才舉杯一飲而儘,趙元也不著急,同樣一屁股坐進了一把靠背大椅。
搖了搖頭道:“對於郝員外的那些個什麼威望和大義,本公子可不感興趣,我趙元也沒有那麼卑鄙!”
郝有才微微挑眉,冷眼盯著趙元。
沒有那麼卑鄙?
那為何要廢掉洪管家?僅僅是因為讓你不爽了嗎?
這家夥好歹也是個讀書人,什麼時候變得如此睚眥必報了?
但不管趙元打的什麼算盤,就算想要拿走贏的十餘萬兩也不可能。
甚至連那五十畝田地,也得先看他趙元的求人態度怎樣,並且還要看他的心情。
然而趙元卻邊說邊翹起了二郎腿,還自顧自地抄起一個杯盞把玩道:“我的目的很簡單,隻要郝員外把我贏的錢給我,再廢了洪管家,僅此而已!”
郝員外手裡的茶碗頓時一顫,不可置信地瞪大了雙眼!
旁邊的洪管家,更是目齜欲裂,瞬間氣得頭發絲兒都要炸裂開來。
“趙元,你是抑鬱病症犯了吧?大白天做什麼白日夢?”郝有才大怒。
就連站在趙元身後一直保持沉默的聞百裡,此刻也忍不住嘴角抽搐起來。
不是說隻想通過脅迫手段拿回那五十畝田地的嗎?現在怎地還想要賭局上贏來的錢,甚至還要廢了彆人的管家?
那可是十二萬兩的巨款,郝有才不可能兌現,也根本拿不出來。
至於割了彆人的舌頭踩碎卵蛋,那就更加的離譜了,天方夜譚。
“哈哈,哈哈哈……!”
果不其然,愕然大怒的郝有才頓時狂笑起來,目光陰冷地盯著趙元:“看來你是真的犯病了,哈哈哈!”
趙元斟了一杯香茶輕輕抿了一口,始終穩穩坐在椅子上,泰然自若。
郝有才怒視趙元又道:“我知道你對洪管家私下買地甚至將你投告縣衙之事耿耿於懷,但實話告訴你,這些都是我讓他去做的,並且沒有任何不合法理之處。現在你讓我廢了他?簡直就是個笑話,甚至你賭贏的錢,我也一個子兒都不會給你!”
已經鬨到這個地步,郝有才已經做好了撕破臉的準備!
是以不屑又道:“我倒要看看,你能拿我怎麼樣?在這流民安置的當口,你去找方明德為你做主?笑話,我還想控告你在我的場子裡出千耍詐了,一旦通過官府鬨大傳到朝廷,哼!”
身為一縣之尊,方明德還是有顧忌的!
而且方明德非常清楚他郝家背後的勢力,真要翻了臉,誰也不會好過。
何況要是因為這事鬨得滿城風雨,他們安置流民好不容易攢下來的名聲全都要玩完兒,甚至還會影響到朝廷的威望。
畢竟誰都知道趙元安置流民極度缺錢,和他聚賭贏錢扯上關係理所當然,到時就成了他要靠賭場贏錢來安置流民,傳揚出去有損朝廷的臉麵。
這一點兒在得到趙元賭錢的消息時,郝有才就已經獲得了高人的指點,他絲毫不擔心。
事關朝廷臉麵,不管趙元還是方明德,全都承擔不起!
想到這裡,郝有才直接底氣十足地起身來到窗邊,一把推開了窗戶。
接著滿臉自信地朝著外麵聚集的賭棍們大喊道:“我郝某人既然開得起賭坊,自然也就輸得起。教坊司的大門永遠都會為諸位貴客們敞開,你們贏的錢也隨時都可以兌現。來人,現在就去給他們兌換現銀,一毫一厘都不能少算!”
此言一出,樓下人群頓時歡騰起來!
“郝員外敞亮!郝員外威武霸氣!”
“郝員外果然是個人物,有魄力啊……!”
至此,郝有才氣勢昂然地緩緩轉身,一副早就看穿了你伎倆的模樣掃向趙元:“怎樣?你還想拉著那些賭棍鬨事要挾我?不好意思,這招兒在我這裡一點兒都不好使。他們的錢,我一分都不會少,但是你的,不好意思,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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