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不提趙元和景國的隱秘牽扯,單單那些厥國韃子也不可等閒視之!
既然對方掛著商事代表的名頭送上拜帖,那就說明是想來謀求商事合作的。
所以現在,不管景國還是厥國來人有何目的,也不管對方是不是因為魏老常駐汜河書院的表態而突然現身,既然拜帖都掛上了本國頭銜,處理起來就不能掉以輕心。
畢竟一個不慎,到時受影響的可就不是趙元,而是朝廷邦交了!
若真出了問題,不僅趙元會因此惹來麻煩,甚至他這個屬地父母官也會牽連橫禍!
更何況現在的趙家村,還有魏老和一乾皇子公主在場。
他要做的就是穩住局麵,即便有些真相還不能告訴趙元,也不能讓他有失禮失節之舉。
拒絕所有拜帖求見可以,但接下來的晚宴卻不能不邀請景國和厥國的貴客。
是以隨著方明德的鄭重解釋,趙元也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
他也沒想到自己的商事謀劃和文會放在一起,會引發這麼大的動靜和影響。
商事和文會相關來人也就罷了,竟連厥國和景國的高層大佬也來了這個邊城小山村。
現在對方既然因為魏老的名望表態而主動表露身份,自己若再像對待那些普通儒生和商賈一般視而不見,的確就有些不合適了。就算自己對朝堂政治沒什麼興趣,也不能在這上麵失了體麵,畢竟自己終究也還是大乾的子民!
是以趙元想了想,便決定邀請景國和厥國的貴客參加晚宴,還要在學院內的廣場空地,同時擺下流水宴席邀請感謝送去拜帖禮單的所有客人。
“少爺,所有拜帖已經全部著人回請,酉時末,汜河學院,豪宴四方賓朋!”
“回稟少爺,已經著人通知食堂餐廚增加桌席,並協助抽調幫廚加緊製備菜品!”
“那個少爺,按照您的吩咐已在學院廣場分了主次兩個宴請區域,並且中間還用屏風進行了遮擋。但關於宴席所用酒水,是否全部都用汜河瓊漿,若酒水有彆會不會……?”
隨著趙元的決定,夜幕下的趙家村,比之以往更加的燈火通明。
趙家的所有工坊餐廚係統火力全開,宛若一處處食材碰撞的戰場,忙碌得熱火朝天。
麵對下人仆從的消息彙報,趙元也連連點頭。
唯有二狗是哪壺不開提哪壺,竟還要全部使用汜河瓊漿,氣得趙元抬腿給他又是一腳。
先不說汜河瓊漿最早的窖藏存貨夠不夠。
單單那麼多酒席全都配備一致的話,損耗需求就不會是一個小數目。
更何況這還未上市的酒水,若是上來就這麼隨意宴請使用,對於市場運作也會不利。
而且如此盛大的宴會時機,若不借力謀劃商事,好好利用一番,同樣也太過浪費了!
“主客區域使用汜河瓊漿,次客區域配備汜河天純就可以了。若有人問或以此生事,就直接告知他們主客的身份,且作為趙家酒坊最好的汜河瓊漿產量稀少,供應有限!”
全用好酒自然不現實,所以解釋也不用遮遮掩掩,就以實情告知反而更能杜絕麻煩。
相信沒人會不開眼地想要在魏老麵前出醜,更何況還有異國貴客。
事實上,趙元卻是多慮了!
因為超前的思想意識,讓他對於這個時代的長幼尊卑主次界限理解仍舊不夠深刻。
彆說主人家已經安排好了酒水和座次區域,就算沒有提前安排,參加宴席的人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身份地位,該坐哪裡該喝什麼樣的酒,又夠不夠資格。
彆說還有異邦貴客,就算隻有魏老一人,也不是誰都有資格輕易接近的!
是以這場盛大的豪華晚宴雖然準備得有些倉促,但進行得卻十分順利。
即便主客未到的情況下,所有持帖入場的客人,無不規矩地找到自己位置坐下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