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老這……,什麼意思?”
“哈哈哈,魏老所言甚是,此篇詩文雖佳,但卻不能作數……!”
“對對對,趙元公子這是為狀元郎的附和之作,理應重新賦詩一首!”
魏老話一出口,當即就引起了一些人疑惑。
也很快便被一些聰明人看穿,紛紛開口激動附和。
趙元的詩詞才華,又哪裡是這一首西江月能夠體現的?
換句話說,魏老這是想趁機要趙元作出水準更高的詩詞,以供鑒賞助興。
單以詩詞而論,趙元盛名在外。
無論是見識過還是慕名而來的儒生文士,誰又不喜歡不期待呢?
尤其那個陸瑾瑜,這一刻的誇張表現,更像是化身成了趙元的忠實擁躉。
事實上,趙元也被提酒而至的魏老弄得有些意外!
甚至更讓人詫異的是,似是為了裹挾自己作詩,魏老竟當眾給他飲空的杯盞斟起酒來。
“老哥厚愛,老哥厚愛啊!趙元簡直受寵若驚!”
意外歸意外,趙元還是一下子就反應到了魏老的意圖。
不過因為反常的陸瑾瑜,他本來就有順藤摸瓜的打算。
是以當即表示,大家盛情難卻加上心之所動,他也的確是想再來一首。
甚至為烘托會場氛圍,趙元還吩咐在場的侍者仆從給所有席位上的貴客們添滿了酒水。
“敢問公子,此番詩詞可否也是臨場而作?不知是否已經想好了詞牌名?”
與此同時,一直安靜欣賞文會的景國貴客席位上,上官弘突然捋了捋胡須插嘴詢問道。
但他話音剛落,當即便有人替趙元回應道:“自然是臨場而作!”
循聲一看,竟是涼州知府魯海漕,不知道他哪裡來的一臉驕傲。
發聲道:“趙元雖非我朝功名仕子,但他不少詩詞都被朝廷允準入了聖典,他的詩才能力在我大乾更是盛名遠揚。這次上官大人能來此文會目睹見證,也算不枉親來一遭了!”
趙元微微挑眉!
魯海漕的反常恭維,雖然有為大乾長臉的意思,但也讓他更加覺得不正常起來。
“趙元不才,詩詞一道不過是小有建樹。”
看著景國上官弘的期待關切神色,趙元笑著點了點頭,一邊指著魏老手裡的酒壺杯盞一邊道:“在下所作詩詞,的確已經想到了詞牌名:將進酒!”
此言一出,眾人頓時一怔!
就連近處的魏老也是微微抬了抬眼皮,透著些許驚喜錯愕。
畢竟即興詩詞就已非常了不得了,可趙元隻因看他拿個酒壺過來,就想也不想隨手一指定下了詞牌名的陣勢,還是太過匪夷所思了!
畢竟一旦定下詞牌名,也就等於定了題材有了局限!
尤其這突如其來的所謂將進酒,難不成是要以酒為題,完全讓人摸不著頭緒。
然而讓魏老甚至在場眾人更加不可思議的是。
就在趙元端起酒杯,猛地一飲而儘後,當即就開口吟誦道:“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複回。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發,朝如青絲暮成雪。”
霎那間,全場皆驚!
尤其第一次得見趙元即興詩詞的書生學子們,更是一個個如同見鬼。
隨手一指便定了詞牌名。
甚至想也不想開口就是驚豔無雙的詩詞絕句?
巔峰再現,這就是巔峰再現啊!
就算魏老這樣的聖賢大儒,恐怕也做不到這般氣象吧!
然而麵對震驚愕然的眾人,趙元依然沒有過多停頓,提起酒壺給自己又斟了一杯,高高舉起朝著四周笑著示意繼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