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衡山五指之間的縫隙帶著金屬尖刀。
他手臂青筋暴起,肌肉被撐得巨大。
令狐言瞧著白之洲那處的激烈打鬥不自覺分神。
體修的力量這麼離譜的嗎。
令狐言呆呆,淩青的一名修士一劍砍在他的身上。
“糟糕。”
花夕舉劍擋在令狐言身前,另一手扯著令狐言的衣服往左推去:“認真點,把他殺了過去幫白之洲,鐘衡山有怪力。”
花夕開口,使出全身的氣力才擋下這名淩青元嬰修士的攻擊。
“不好意思,我來了。”
令狐言修為還算高,是兩個學府修士中實力不賴的劍修。
而除了令狐言是元嬰,其隊伍裡還有另一名元嬰修士,兩人基本上扛住了淩青這邊元嬰修士的大部分火力。
黑暗的魔修的主場,黎淩遊走在幾百名修士之間,她的步伐悄無聲息,每一分鐘時間嘎一個人,可謂高效。
淩青學府之中有許多其他學府的修士麵對攻擊力空前強大的萬絕學府修士,都有些手忙腳亂,尤其是黎淩的暗殺,更是讓他們的一顆心時時刻刻被吊在半空。
黎淩的短發與黑夜融入,綠色的瞳孔出現時便代表著又殺了一名修士。
陣法除了召喚和控製,在黎淩這就是用來殺人的。
切割法陣完美彌補了黎淩的攻擊力。
隻要不是元嬰,黎淩基本上沒對手,她半伏在樹上,看著恐慌的修士,嘴角弧度變大:
“一群烏合之眾啊。”
低聲的呢喃結束,黎淩的校服便又多了一道血跡。
鐘衡山跳下地坑。
加速度下,鐘衡山落地間,塵埃四起。
他繃緊的手臂狠絕的朝白之洲砸去。
隻不過堅硬的金屬尖刀並未碰到柔軟的血肉,而是嵌進了土地之內。
待塵土消散,鐘衡山看著坑洞裡空無一物的地麵以及自己大力留下的土痕,莫名有些煩躁:
“出來,是男人就痛痛快快打一架!”
鐘衡山想著剛剛牽製自己的陣修,警鈴大作,他猛轉身向後看。
果真看到了站在劍上的那名陣修。
一把劍穩穩插在泥壁上,白之洲站在劍上,一隻手向下,另一隻手變換著手勢。
是夜,他的眼前白光浮動,複雜的法陣形製在身前鋪開。
數道白光相互堆疊漸勾勒出一個完整的法陣。
“陣成。”
瞬間白光沒過兩人,十道法陣出現。
鐘衡山身前隻剩下了滿目的白光:
“該死。”
他抬起拳頭抵擋。
以朱砂畫的陣法陣需要載體,不如用靈血畫出來的法陣威力大。
白之洲以靈血畫出來的法陣成型迅速,眨眼間便籠罩住了鐘衡山。
巨大的衝擊力下,一聲慘叫傳來。